门并不安全。” 容语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阴沉,看来五皇子这回是铁了心要把朱承安弄死,她骂道,“混账东西!” 朱赟想了想道,“此处离东便门最近,不如我送你去那里,若是运气好遇见熟人,或许我帮得上忙。” 朱赟实在不放心容语一人在城中乱窜,五皇子与二皇子的人撞上她,绝不会留手,可如果他在场,对方定会掂量着些。 容语深深望着朱赟,心中百感交集,当初处处刁难她的人,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助力。 虽是如此,容语还是摇了摇头, “小王爷好意心领了,你终究是皇室中人,插手太多,会牵连端王府。” 朱赟闻言哈哈大笑,一面吩咐侍卫往东便门走,一面回眸与容语解释道,“我爹当年可是跟随乾帧皇帝征战四海的人,这江山有我爹的功劳,给朱靖安和朱佑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端王府动手。” 乾帧皇帝? 容语身在宫墙,多多少少听过这位皇帝的传闻。 乾帧皇帝乃今上的兄长,是位气吞山河的盖世雄主。可惜他膝下只有一子,被立为太子,奇怪的是,后来这位太子不知何故被废黜,乾帧帝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那位尚在襁褓的皇孙。 主幼国疑,没多久,当时还是雍王的今上发动政变夺取了皇位,将原先的小婴儿废为献王,如今那位献王殿下被幽禁在南宫,至而今已二十载,早已被世人遗忘得干干净净。 容语顷刻回神,朝朱赟深深一揖, “谢小王爷襄助之恩。” 与此同时,二王府。 谢堰派去李太傅府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禀报他,李四小姐随同一位姓杨的嬷嬷住在太傅府西北偏院,他已找到那位嬷嬷核实,李四小姐今日确实出了门。 谢堰放下心来,正欲往前院去,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扭头,瞥见追随朱赟去的侍卫跌下马来,神色惊异扑跪在地,“大人,不好,小王爷的马车并没有去太傅府,而是朝东便门方向去了。” 谢堰只觉脑子里轰了一下,一股极致的怒意涌上心头,他俊影如离箭般跃起,夺了最近一匹马,一面抽鞭疾驰,一面喝道,“抽十八精锐,随我来!” 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其中的精锐更是强干,为首的侍卫扬了扬手,立即有十八名侍卫飞身上马,跟随谢堰朝大街方向奔去。 苍穹不知何时聚起了云团,将那皓月给遮住,暮风一阵又一阵扫荡皇城。 原先热闹的街市骤然间空空荡荡。 以谢堰为首的十九人形如锋矢,状似流星,从大街小巷划过。 谢堰迎面当风,金戈铁马声从耳际呼啸而过,他脑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杂念。 李四小姐是谁?容语又是谁? 到底是容语伪装成李四小姐逃脱,还是她本是李四小姐,女扮男装潜伏在宫内。 待会哪怕扒了她的皮,也得见个分晓。 谢堰一行抄近路,从孝顺牌胡同一跃而出,纵到崇文门通往东便门的横街上。 前方茫茫灯火中,朱赟马车在望。 谢堰眼底掠过一抹凛冽的锋芒,断喝一声, “拦下!” 十八名侍卫列阵,如电光火石疾驰而过,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勒紧缰绳一跃罩在马车前方,惊得朱赟的马腾空跃起,嘶鸣数声方停了下来。 火光将两侧屋舍给烘亮,谢堰放慢马速,缓缓停在了马车一侧,冷目定在车帘,寒声催道, “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