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的也是她,这位姑娘还真是喜欢给自己找罪受,好好的锦被软榻不去睡,非得死皮赖脸的留在这。 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心中虽说是这么想,但上可不敢乱说一气,彩莲任劳任怨的铺好锦被道:“姑娘,你就过来将就一晚吧,奴婢已经将床榻铺好了,还挺柔软的,你过来试试。” 云清走过去,试探的按了按,不屑道:“这让我怎么睡,简直比寿相庵还要清苦,我看云凰就是故意为难我的!” 若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只有两床麻布薄被。 虽说是夏季不会冷,但不将硬邦邦的床板垫点锦被,明日起来还不得全身酸痛,她可吃不得这种苦,而且这屋中竟然只有一盏要灭不灭的油灯。 那灯光就和豆子一般大小,抹黑看不到人的动静。 彩莲心中冷笑,脸上不悲不喜的道:“姑娘,奴婢和衣而睡就行,你将奴婢的被子拿过去也可以。” 话落,她就开始将被子叠过去。 忙活了大半天,云清褪了衣裳刚躺下,她就捂着鼻子将被子全部踢开:“这辈子上怎么有这么大股子的味道,是不是老鼠在这里撒尿了!” 彩莲皱眉过去闻了闻,奇怪的道:“姑娘,我没有闻到啊。” 云清不信邪的凑过来再嗅了嗅,立刻将被子踢到地上,往后缩了缩:“怎么可能没有,你再仔细闻闻,味道那般大,你居然说没有?” 将被子重新从地上捡起,彩莲仔细的闻过后的确没有发现味道。 但云清那般说她也不好再争辩。 其实被子挺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洗过的,但云清非得挑刺,她也没办法评价什么,更何况,这被子的确连她的被子都比不上,更何况享受惯了的云清。 云清将衣裳穿好躺了下去,眼神盯着屋顶道:“彩莲,去把灯吹了。” 彩莲应声,动作麻利的吹了豆子大小的灯,事后她又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离云清远远的躺下。 油灯熄灭,云清那双眸子并未闭上,她冷冷的看向了窗外片刻,直接落到了不远处云凰的屋子,心中带了绵密的刺。 今日她可不能白跪! 耻辱定要找个机会找回来,而且,这个机会肯定不远了! 突地鼻尖传来一股怪味,她双手挥了挥,急忙捂住鼻子道:“彩莲,你去将被子放外边去,臭死了!” 彩莲捏了捏手,抱了被子去了外边。 可是等彩莲回来继续躺下后,云清鼻尖还是闻到了怪味,心中难受的想吐,她朝彩莲的身上嗅了嗅,便匆忙捂住了鼻子转过身,怪味居然是从彩莲身上发出来的。 都是汗臭味! 在这样的味道冲击下,云清哪里还睡得着,只能背过身硬生生的忍着,她没了心腹,还需要彩莲帮自己办事,绝对不能将这唯一向着她的丫鬟给赶走。 “笃——” 突地,门边传来敲门声,云清猛地低喝:“谁?” “回二姑娘,是奴婢。”冬霜将门推开,手中抱着床被子,笑眯眯的道:“大姑娘害怕二姑娘你睡不惯奴婢们用的粗布被子,所以让奴婢专门给你送床锦被来。” 随冬霜进来的还有端着烛台的翠竹。 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将一切做好后,冬霜和翠竹又开始在屋子里忙里忙外,搬来搬去,吵的云清头都大了,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两个丫鬟根本就是故意不让她消停! 弄出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