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应当到死都没想到太子居然没有斗过儿臣,死在了儿臣的箭下,呵,真是个窝囊废,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 “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儿臣的,儿臣从小就受人歧视,先是父皇你自己忽视儿臣,对儿臣不屑于顾,后来是太监宫女都敢欺压在儿臣头顶上!” “为何都是皇子,而我这个皇子却当的这么窝囊,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我被区别对待,所以儿臣发誓,定要将那些欺辱我的人送入地狱。” 说着,宇文恒又抬起手整理了下衣裳,笑眯眯的道:“儿臣做到了,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在儿臣面前,儿臣真的是太快活了,可是这还不够,儿臣想当皇帝。” “所以就亲手杀了舒贵妃的皇子,取代了他,推他落水时,儿臣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宇文恒笑的畅快,有些病态的道:“毕竟他可是在宫中对儿臣挺好的人,给儿臣送吃食,和舒贵妃骄纵的性子真是大不一样,比太子都要仁慈。” “儿臣骗他说很久都没吃过鱼肉,让他替儿臣抓来烤着吃,那个傻子还真是相信了,直接去抓鱼了,殊不知,我就在他身后!” 也不知道这件事压在宇文恒心头出多久,他说的颠三倒四,几乎语不成调。 只是,他嘴角一直带着笑。 轻蔑讽刺,没有半点让人觉得温和,他瞪着床榻上的皇上和太子,也只有厌恶和憎恨,若不是他们,他又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要不停的想办法好好活在这个皇宫内院。 宇文恒上前,碰着皇上身上崭新的龙袍,凉凉道:“儿臣还让那个蠢货别告诉贵妃我和他交好的事,他果真没说,将那些都当成秘密,谁都没告诉。” “当初儿臣跳下湖中救他,也只不过是死死的将他往下拽,用水草将他的脚给他缠住,本来他可以不用死的,可惜……”宇文恒用剑划着皇上身上龙袍。 等看到上面已经坏了时,就松了手,像是才发现竟然无意识做了这种事。 虽然说着歉意的话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真心,他对皇上向来没有父子之情,只有那深恶痛绝,阿谀奉承的话也只是为了能在这个皇宫好好活下去。 从而能得到哪些荣耀和位置。 好在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他马上就能当皇上了,不,现在就可以! 只要他想,外面那些属下都可以称他万岁。 宇文恒笑眯眯的道:“他救上来时,还有一丝气息,只不过我在他用的香料之中动了下手脚,不,是舒贵妃用的香料,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自己的儿子是被她给害死的。” 舒贵妃惯用的香料就是御花园的牡丹花粉,向来要宫女清早就去采摘晒干,这是宫里头人尽皆知的事。 所以,他就加以利用,才牡丹花上洒了些好玩的东西。 而儿子落水昏迷不醒,舒贵妃自然要每日每夜的照顾,都带着贴身的香囊,那皇子便这样死了,还是窒息而亡,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是当他是落水之后没救回来。 说到底,舒贵妃也是个蠢货,能被他轻而易举的利用。 宇文恒笑个不停,露出阴鸷的表情:“其实,这一切都怪你,若你能对每个人平等对待,怎么会让那些人欺负到我头上,我又怎么会有害人之心,父皇,你就是罪魁祸首!” 话落,他扬起剑就要去刺已经冰冷的尸体。 好在李御史一直注意里面的动静,虽然听不到宇文恒说什么,但也知道他状若癫狂,无法控制,直接给郑大人使了个眼色,郑大人即刻就冲了进去。 高声大叫:“三殿下,不可啊!万万不可!” 若在皇上留下宇文恒的剑伤,传出去还得了,不得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给骂死,那也得遗臭万年,这种事万万不能做。 宇文恒转过身看着两人,眼神倏地冷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