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拱手让人?就算落到这般地步又如何,我们重来就是,就算殿下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 说着,她挺了下腹部。 看到宇文恒似乎真的有些犹豫,像是在考虑她刚才的话,她就开始庆幸有这个孩子。 虽然不是宇文恒的,但能利用就好。 宇文恒闭上眸子,转过眼道:“我会考虑的,清儿,你暂且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莫要再受惊。” 从云清这里离开后,宇文恒就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之后,似乎又要了酒。 郑解语来时,宇文恒醉的一塌糊涂,郑解语冲上前将他给紧紧抱住,浑身都在颤抖:“殿下,妾身看到殿下如此,真的好心痛,殿下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兵败如山倒。 要知道郑家一家子都还在天牢里,可她什么都不能做,而宇文恒也只知道借酒浇愁,郑解语这两天急的什么都吃不下,脸色奇差,听说这边请了大夫她才来看看。 还以为宇文恒身子出了状况,幸好宇文恒没事,只是看到他这般邋遢模样,难免会心疼。 宇文恒将头耷拉在郑解语的肩膀处,眯起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妾身能去哪?”郑解语红了眼眶,咬牙道:“妾身的一家子性命都绑在了殿下身上,殿下如今败了,妾身家族自然也败了,除了殿下这,妾身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还是说,殿下想让妾身下去陪父母吗?” 宇文恒自顾的喝了口酒,痴痴的笑,用手抚了抚郑解语的脸蛋,到最后便惆怅道:“本殿输了,将什么都输进去了,也包括自家性命。” 半月来,夜深人静自酌自饮时,他时常都在思考哪里得罪了云凰,要让她那么义无反顾的对付自己。 可惜,他终是想不通。 还觉得,若是一开始娶了云凰打死不退婚,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状况,若能一心一意的守着云凰不去招惹云清,是不是现在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的便是他。 其实他不想要肯定的答案,毕竟这样也就在承认他败在了一个他自己瞧不上的女人手中。 呵。 真是莫大的讽刺。 看着宇文恒嘴角上的笑容,郑解语也觉得心疼,认为这么久的冷待和厌恶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陪在宇文恒身边就好,反正天下间对她来说也没有比宇文恒更加重要的人。 “殿下,妾身不怕输,也不怕陪着殿下一起输,只要殿下还在,妾身就无怨无悔!” 宇文恒眼神微眯,盯着郑解语的脸,他突然感到讽刺,他一直不屑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现在不就应了那句话吗? 突地,他伸手去摸索郑解语的腰带,借着酒醉将她给拉了过来,她像是受惊了似得,眸中闪过惊喜,受宠若惊的依偎,每个地方都柔软的不像话。 以前他都没有这么觉得,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竟让觉得郑解语比云清还要来的好。 郑解语战战兢兢的迎合,任由宇文恒作弄。 好不容易有和好的趋势,她怎么能够自己破坏,所以宇文恒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不是命就好,因为她还要留着命陪在宇文恒身边。 从来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过,郑解语眼中含泪,仔细的看着宇文恒的脸色,发现他闭着眼,很是动情。 “殿下……” “嗯?” “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么温柔的对她,是不是酒醉了,将她当成别人,若真是这样,她也觉得没关系,就算是一瞬间的替身,也好!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过。 宇文恒睁开眼,仔细的盯着她,弯唇浅笑:“自然,本殿的侧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