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你从没想过这点,】澪叁无聊地对着自己的手指,【啊,你其实刚刚想到了——那么,哥哥他到底有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呢?如果他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解释我先前趴在盥洗台上止不住恶心的样子?】 〖我为什么就要解释?〗司徒绫冷不防地碰倒了一瓶沐浴露。 她镇定地捡起它,然后挤出一点再涂满她自己的身体,〖……我不能、我不可以,我不应该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算到我哥哥,甚至是席远寒和袁晓晓的头上,也许、也许……我还有机会改变,现实已经改变了,我不会再对席远寒与袁晓晓的事情如噎在喉,我能够获得一个崭新的、足够平静的未来……这只是一场噩梦罢了,我不必因为我的那些耿耿于怀而沉湎于其中,我不该、不该让哥哥陷进……〗 【不是你,就是袁晓晓。】澪叁打断了她的假设,【他会被袁晓晓吸引,这是命中注定,而你就是那个他受袁晓晓吸引的诱因,难道你从来就没发现袁晓晓与你小时候的样子其实有几分肖似吗?】 〖……什么?〗 黑发少女茫然地张开唇,转身便见镜中少女眼神里缓缓倾泻出的,模糊又深戾的泪意。 “哥哥……” 另一种由内向外所涌上的恶心感突然击中了她,几乎是瞬间就完全盖过了她针对于自己的惧意——她害怕她想要她哥哥。她害怕她可能会做出令她无法挽回的决定。她害怕她真的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哥哥。她害怕她哥哥——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恶心,她对他们的关系感到恶心,她对她哥哥感到恶心——但那远不比她哥哥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上袁晓晓而选择舍弃她更令她感到由衷的、无比的恶心。而比这更恶心的是,移情。代替品最终胜过原有物的典型桥段。这股纯然的恶心感裹夹着极深极深的恶意慢慢冲上她的心头,竟令她忽然产生一丝笑意。 “哥哥……哥哥……” 黑发少女在眩然作呕间死死地咬牙支撑着她自己。 ‘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呀……’ 死去的幼猫突然动了动。起先是尾巴,然后是四肢—— 它的尸身缓缓地挣扎起身。她的身体慢慢地向下滑落。 没人可怜它。没人认为它可爱。没人可怜她,没人认为她可爱。 它一瘸一拐地爬在地上,向后拖曳出一道星星点点的血痕。她要自己尽量不受伤害的、安全的坐到地上,转手便在渗有水珠的瓷砖上抹糊出一路水痕。 没人愿意抱它。没人愿意抱她。没人会想亲亲它。没人会想亲亲她。 它的毛发被它的血以及其他的东西给弄脏了。她的身体从内由外都充斥着淫凶秽恶的罪证。它沾上了脏东西。不、不对。它现在本就是一个脏东西呀。她是个脏东西。它再也不可能会把它自己弄干净了——她再也不干净了——它根本就想不到它自己不干净了啊—— 因为它,毕竟在刚刚就已经不小心摔死了呐。 “哥哥——” 太晚了。黑发少女猛地意识到。太晚了。她怔怔地想着。早在她同意让她哥哥在学校里弄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了令她无法挽回的决定。 这绝对是错误的。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她需要他。 等到眩晕感完全消失后,黑发少女顾不得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汽,跌跌撞撞地扑向了房间之外。这里是她哥哥的房间。她哥哥在沙发上缠了她两回后,就忍不住把她带回了这间房间。他让她先休息一阵,他说他会陪着她的。可是哥哥呢?哥哥现在在哪?他在干什么? “哥哥……哥哥……哥哥……” 房间里没有。客厅里没有。厨房里没有。书房里同样没有。 哥哥出去了吗?他会去哪?他是不是约好了要和谁碰面?他为什么说谎呢?他说好要陪着她一起休息的。 冷静。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哥哥不会想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的。她必须恢复她原来的面貌。但是她也可以表现出一些不同的地方。哥哥会喜欢这些地方的。因此她更应该真正的冷静下来。冷静。她要冷静。她需要冷静地好好思考一下。等哥哥回来后,她该怎么向他撒娇?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哥哥肏她的小屄?她需要尽快得到哥哥。她不能将哥哥让给任何人。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够取代她的位置。她才是哥哥的妹妹。她得寻个见效显着的办法。她不能让哥哥留下坏印象。她需要哥哥同意。她不可以败坏她在哥哥心目中的形象。下药绝对不行。栽赃嫁祸、趁人之危也一样不行。她想要哥哥在意志清醒的情况下急不可耐地占有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