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说话的时候直接看向我,我一阵心虚,这怎么就像直接对着我说的一样?我可不是那些遇险只会乱尖叫的莺莺燕燕。 攀岩其实比想象中的简单,按照场馆事先标号的点一路往上爬就好了。我开始十分钟,还觉得自己满身是劲,想着旁边几个家伙爬得小心翼翼,还不如看起来弱小多了的我呢,于是忍不住要争个高下,爬得飞快。 周褚实落在我旁边,提醒我:“注意脚下,小心安全。” “遵命。”我笑嘻嘻经过他,越过他向上。 爬了一刻多钟,此时其他人都已经被我甩到后面了,我抬头看了下上头的峭壁,深感路漫漫而修远,又鼓鼓气,继续往上冲。 可是我毕竟体力不行,加上今天只来时吃了点面包充饥,流汗后很快就是饥肠辘辘,我喘了一口气,还想再往上爬一点,不料突然脚下一滑,下半身直接飘在半空中,只留两手死死抓住岩壁上的凹陷处。 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双脚蹬着,却总是找不到落脚点。 没找到落脚地,那就只能往下看,我一低头,下面仿佛十万光年般遥远,我都没注意其他人,只看到那让人腿软的高度,才发现自己已经爬了这么高。 我僵硬地把视线收回来,豆大的汗水直流,双手还攀在岩上,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更别说伸回手去按腰间的铃了。 真遇到这种情况,我却发现,自己还不如那些只会尖叫的娇小姐,因为我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妈妈,爸爸,上帝,佛祖,耶稣,哈利路亚,关公......我把所有记得的神明全部念了个遍,不知道多久,终于等来第一个上来的人。 “毓敏,你怎么停在这里了?”周褚实有些奇怪地问我,他的距离还有些远,我慢慢转头,连话都不敢说,只是求救地看向他。 他没听见我说话,又往上爬了一下,应该是发现不对,很快就稳健地水平靠过来。 “毓敏。”他的气息从近旁传过来,我一直看着他,眼里难受得都想要立即泪流,我忍住哽咽,仰头把眼泪憋回去。 “你先别急,深呼吸,来,深吸气,深呼气。”周褚实用语言安抚我,我听他的话,深呼,深吸,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 “谢谢。”我有些干哑地道谢。 “你怎么不按铃,他看着我悬空的下肢,微微皱眉。 “我不敢松手。”我手像是生根了一样,始终紧紧抓着岩壁,因为抓得太久,指头都有些青紫。 “那你怎么不呼救。”他似是不能理解地再问。 “我害怕。”我小声说。 “什么?”他没听清,又换了一个点位靠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害怕。”我又说了一遍,这回他听清了,因为他已经凑得很近,近得能看到我额上不断的冷汗,可能还有眼里的泪光。 出于莫名的心思,我又仰了一点头,吸吸鼻子,可千万不要流眼泪啊。 周褚实打量着我,居然没心没肺地噗嗤笑了。 “不要笑。”我知道我这副样子肯定很搞笑,不问他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