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 病房内。 柏桑站在窗边数鸽子,练习国语数数的腔调又暴躁又搞笑。 “亿,二……七,坝,九,舌……” 他的口音就跟内陆某种叫驴打滚的小吃一样。 马来语作馅,外面裹了一层国语味道的黄豆粉。 练着练着,黄豆粉就洒没影了。 鸽子也飞没影了。 明显是被什么脏东西惊跑。 “家主,姜医生是肯定不会阻止那些mata-mata的。” 柏桑阴阳怪气地切换话题,用的是百分百肯定的语气打赌。 mata-mata,马来语里“警察”的意思。 裴枢躺在病床上,悠闲地翻着报纸喝着咖啡,丝毫没有大难临头要避嫌的自觉。 “她会。” 柏桑是纯种的单身猛男,听见这话,立刻露出一副齁牙的表情。 算了,还是聊鸽子吧。 鸽子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那天,在酒店被抓到的鸽子脚上绑着红线,明显有饲养的痕迹,交给兽医检查之后,更加确认鸽群有人为训练的嫌疑。 事情似乎朝着科学的方向进展,为了进一步调查,需要更多的样本。 长着翅膀的东西都不好抓,他派人去动手,可几个常年住院的老病人都坚称它们有灵性的,不能乱动。 老人说,这群白鸽是去年冬天飞来的。 那个时候医院里闹鬼,半夜三更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院长特意找大师算命,说白鸽是个吉祥兆意。 后来,鸽群长旋医院上空,闹鬼的事也少了。 事情查到这里,基本也算水落石出。 就算其中还有文章,顶多跟蒋驹尧扯上关系而已,谁知道一群鸽子能用来做什么。 正邪对峙前的许愿祈福? 想得美。 魔鬼才不受天堂管教,自有鲨鱼齿护身。 自此,柏桑圆满完成任务,免不了开始劝裴枢干正事。 “家主,袖箍还没下落呢!” 那天晚上明明说好兵分两路的,一个人去调查鸽子,一个人去拿袖箍。 但凡有能接近姜泠的机会,裴枢从来不分给别人,肯定是他亲自去郊区。 结果,袖箍压根没带回来。 冷情冷心的姜医生,反手就送他一纸出院通牒。 她说他的身体非常健康,精力充沛生猛。 总而言之,他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今天必须出院。 字里行间,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嫌弃他。 裴枢愉悦地合上报纸,再次劝柏桑稍安勿躁。 “七夕快要到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几个警察就破门而入。 “曼诺先生,我们接到上级通知来调查你的抢劫案,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