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我家老爷子前天晚上走了,今天家里都是人不方便,您能不能明天再过来……” “好、好……”挂掉电话,超子这心里就觉得毛毛的,前天不就是他去看树的那一天么,那沈福祥看着走路挺有精气神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是老爷子不同意儿子卖树,然后儿子就把老子给…… “不会那么有那么毒的人吧,”超子对河图道:“这要为了一棵树杀了自己老子,那我可就真的作孽作大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真是这样,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去还来得及嘛?”河图道:“我们安县的规矩,出殡都是天亮之前就要从家里走的,这会儿只怕人都已经在殡仪馆了。” “没事,我给老金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拖一拖。” 安县殡仪馆,馆长老金急匆匆的走到了火化间道:“今天早上有一具叫沈福祥的男性尸体烧了没?” “沈祥福,”工人检查着手牌和单据,指着身边那个正要塞进炉子的尸体道:“就是他,家属刚刚出去。” “先别动,就说炉子出了点问题。” 超子到的时候,正看见一群家属在围着殡仪馆的人要说法,老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直冒冷汗。超子上去冷不丁的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害的那老金一个哆嗦差点没栽倒在地。 “你要吓死人啊,知道男人的肩膀不能随便拍不?” “你还有怕的?”超子指了指四周道:“你这是什么地方啊,再凶的鬼也要让你七分啊。” 老金直跺脚道:“别废话了,我的小祖宗,赶紧进去吧,再拖下去,他们就要冲进去抢尸了。” 那是一口红色的硬纸棺材,此时正躺在火化炉边的推车上,棺材的头上挂着一张写着“沈祥福”名字的卡片,还有一张火化证。 这种硬纸棺材是专门用来火葬的,在脸部的位置会留有一块透明的塑料天窗,是为了最后给亲人们瞻仰遗容用的。但现在天窗上压了厚厚一叠的黄纸,也瞧不清楚,超子索性一把给扯了下来。 光线有些暗,超子索性把脸贴了上去,只见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嘴巴是张着的,眼睛也是睁开的。 “死不瞑目啊,来,搭把手,把棺材拆了!” “拆了?”一旁的工人道:“这恐怕不好吧,自古有盖棺定论的说法,这要让外面的家属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们殡仪馆都给砸了。” “叫你拆就拆,”超子对老金道:“我怀疑这个老头有可能是死于谋杀,如果真是个人命案子,你把尸给烧了,是不是也不好说?” 老金道:“死亡证明我看过,说是死于心肌梗塞,没问题。何老弟啊,你说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他就真是死于非命,也轮不到你管啊,何必要多事呢!外面的人可就要顶不住了,我已经给你拖了整整两小时了,咱这个是讲吉时的,还有其它死者在排队进场,你没凭没据的,就靠一个猜测,这事儿真追究下来,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行,我不为难你,就一眼,出了事我来扛!”说罢,超子捡起一旁的炉钩照着那棺材的头上就劈了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