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曾经一个个站在自己崛起路上的对手,沉思良久的叶秋缓缓拔出了幽冷的寒月。 死亡之舞开始在望楼中跳跃,死神挥动着镰刀,收割着曾经一个个倒下却再度出现的对手。 这是生与死的斗争,有些人,生来就注定是要沾满鲜血的。 杀,不再犹豫。 “挡我者:死!” 这是他进来说过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死神是不需要说话的,因为和他面对的人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你会和一句尸体说话吗?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将死之辈,若不跨过,死的便是自己。 他的命运,在被安排好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无法再改变了。世人没有办法要求死神转行去做一个到处送温暖的老好人,纵使那漫天神佛,也都还有死神的一席之地。 杀个尸山血海,杀个天翻地覆。他自降临人间,便是死神转世了。 一路走来,都是鲜血。手上是,脚下亦是。本来就是个杀手,杀一人是,杀百人千人还是。回不了头,也无需再回头。 我便是这般的冷血无情,你若不愿跟随,我许你半生牵挂。你若要留,我亦许你半生年华。 就是这般的一个男人,他就站在那里,不坑不卑。没有鲜花,亦没有情话,要或不要,任君思量。 叶秋刚刚萌芽的人格,早在他第一次拿起刀刃与同伴夺食时就已经没了。在那种残酷到极致的环境里,谁还能指望他能留下多少的社会性认知?同样是四岁,查文斌学的是念经,胖子学的是坑人,而叶秋学的却是如何去杀人。 他本就是一个工具,是一把刀,杀人的刀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使用它杀人的那个人。 只不过,这把刀慢慢被融入了灵魂,开始有了意识。它逐渐明白,哪些人是自己该杀的,而哪些人是自己不该杀的。 是非,对错,正邪。当刀有了这些意识时,刀的主人便彻底失去了对它的控制。但无论它如何的独立,它终究是一把刀,而这把刀自从诞生之日起便是为杀戮做准备的。 “他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楼言道:“刀是无罪的,刀是可以被人收入刀鞘的,你查文斌就是那个收起刀鞘的人,但你却不是能够用这把刀的人。曾经,我想过要拥有这把刀,但是我却无法驾驭。” 查文斌沉思了片刻后道:“的确如你所言,我只能控制他,但却不能驾驭他,更不可能让他去为我杀人。” 楼言道:“这种刀,嗜杀成性,用它杀人用久了,它会反噬伤主。所以,叶秋平时刻意避开你们是对的。但此行,如果他能活着回去,我想他的这种戾气就会被去除。 到那时,刀依旧还是把刀,只不过锋芒不再依旧,杀气亦不再显露。” 胖子琢磨道:“你的意思是叶秋就得废了?” 楼言笑道:“试问谁敢轻视一把曾经杀人如麻的刀?只不过,到那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