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倒了,小蒋妈倒了,但是这个家还有一个人没有问题。 查文斌是故意带着阿达来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有仇,那就报仇。可还剩下的那位却一直安生的睡着,阿达也是直扑那房间而去,这就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查文斌上了二楼,又将小蒋妈移到门外,并给她服用了一颗丹药。房间里,那个床上,阿达正深情的站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庞。这种亲昵,显然是只有情侣之间才会有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走吧!”查文斌拿出辟邪铃轻轻摇晃了一下道:“有些事儿,都是自作孽,你该去那个地方了,我送你一程。” 村外,有一条小河。河面上,他折了一个水灯,莲花状,上面插着一根香。香上缠着的是阿达的一缕头发,头发通魂。一阵往生咒后,他将莲花水灯轻轻推入了河中,在河水的另一端,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了。 新死的人,哪怕是死于非命,三天之内只要超度,依旧不会产生什么问题,这就是道士做法存在的意义。死人的事儿好解决,难解决的是活人的事儿。 时间还早,他马不停蹄的从这一站转去了老张的小卖部。 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这个点了,老张家依旧沾满了前来吊唁的人。亲人的痛哭声,悲悯声,还有那录音机里不停循环着的哀乐。依旧还是那个人做管事的,这两天忙到他头顶上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根杂毛都快要落光了。 一见那个道士又来了,管事的也挤过人群过来发烟道:“会做白事嘛?” “不做。”查文斌的回答很干脆。 “不做你上这儿来干嘛?”管事的有些纳闷,关于这个道士在村里的一些事儿他也听说了,刚好老张家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做个场子。 查文斌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了进去,管事的心想莫不是这人和老张是旧相识?老张的待遇比小蒋要强得多,这会儿他已经换上了新衣裳,干干净净的躺在了棺材里。他的棺材是木的,刷着大漆,这是他年轻时就为自己定制的,现在终于是用上了。 “亡者已去,生人回避。” 冷不丁的,查文斌就冒出了这句话。场地里有人听见了,有人没听见,可听见的也不明白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在那等着这道士会不会有其它指示。 “去捉一只芦花鸡来。”他对管事的说道。 管事更纳闷了,刚才问你要不要接活儿,你不是拒绝的很干脆嘛,怎么这下又提要求了呢。 “我说你……” 查文斌继续道:“四十岁以上的,二十岁以下的,家中有不满六岁孩子的,请回避;属牛的,属马,属猴的,请回避;近三个月得过大病的,或是家中有人正得大病的,请回避。” 随着一项一项的宣布,人群中开始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