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如今,不也围着你卫瓒转么?在门口瞧我笑话,瞧的还高兴么?送一盒子药来,就搅和得我不得安宁,可满意了?” “卫瓒,我倒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连我也要……” 沈鸢这一连串的话到了嘴边,才警觉不对。 便恨恨咬住唇,不说了。 却是晚了。 卫瓒这边儿一句一句听着,唇角弧度却渐渐地大了。 循循善诱,顺着问:“连你也什么?” 沈鸢咬着嘴唇,不说话。 卫瓒这下便彻底忍不住窃喜的笑意了,那一双多情的眸几乎要笑成月牙儿了,说:“沈折春,原来沈老爷要给我送妾室啊。” “长得什么样,你去瞧了么?” 沈鸢听了来气,挣着就要走。 卫瓒手腕一个巧劲儿。 沈鸢便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让他圈抱得死死的 他听见卫瓒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声说:“我不是耍你,我刚没在屋里头,哪知道他们给我送了什么。” “沈家收拾的屋子,我也不敢住,连个人也没留,别说什么姑娘了,赵老爷自己住里头都行。” “我刚回了侯府一趟……”他指了指那盒子药膏,说:“这是我从我娘那边儿讨的,你再仔细瞧瞧。” 沈鸢闻言,便是指尖一僵。 在他怀里瞧那挣扎间翻倒的药盒。 这才想起,这药膏的确是侯夫人那边儿用惯了的。 登时如遭雷击。 从指尖儿开始发抖。 想起方才自己的举止表现,还有絮絮落落那一箩筐的话,几乎恨不得要一头撞死。 又听见卫瓒说:“你要再不信,我就只能让随风来给我作证了,我连那屋的门都没踏进去一步……” 沈鸢却从头到脚、到眼圈,都红得狼狈,连看都不敢再看卫瓒一眼。 卫瓒说:“信我了?” 沈鸢:“……” 沈鸢几乎要把自己的衣袖扯坏了,连挣扎也不挣扎了,许久,才低着头说:“卫瓒。” 卫瓒轻轻“嗯”了一声。 低头再看那小病秧子,不禁心尖儿一酥——这小病秧子正紧紧攥着衣袖,耳朵红得像是苹果,羞耻得几乎不敢抬头,却还是能瞧见那紧锁着的眉心,和红了的眼圈儿。 真成了小兔子了。 沈鸢的声音都透出一丝颤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小侯爷什么都有了,就不能放过我?” “我在侯府一日便妒忌你一日,便心有不甘一日。” “我若离了这里,不日日对着你,兴许……便不会这样难看。” 说到后来,几乎已是自暴自弃了。 卫瓒瞧了他半晌,才轻轻笑了一声。 开口说:“不放。” 他好容易才勾的这小病秧子动春心,怎么可能这时候把人放走。 哪怕知道动心对沈鸢是折磨,他也是做定了这个坏人了。 沈鸢便在他的怀里一颤。 他放柔了声音,说:“沈折春,我不觉得你难看,乐意叫你妒我怨我。” “义兄一事,也全由着你的意。” “只是你不许离了侯府去。” 沈鸢声音透出几分哑来:“怎的,小侯爷还要把我腿打断了不成?” 卫瓒却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