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用舌尖儿先尝。 算不得很苦,甚至有一丝回甘。 不知想了什么,并没有给卫瓒,而是自己慢慢喝了两口,低着头随口说:“想都别想,我绑了你,今晚就没想过给你解开。” 卫瓒盯着他的唇和舌,瞧了半晌,低低笑了一声:“毒夫。” 沈鸢没恼,只是又细细地抿了两口,将那碗放下了,居高临下地审视卫瓒。 卫瓒原本傲慢的眉眼浸染上了几分贪婪,原本结实有力的身躯如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全无平日恣意随性的姿态。 ——从这个角度看,也不过是个为欲望所困的凡人。 不是什么神勇无双的少年将军,也不是那纵横无忌的小侯爷。 也不过是个跟他一样的凡夫罢了。 这念头让他心里痛快起来。 他忽得改了主意,半晌,轻轻下床去,将烛火吹灭了,只留了一根。 卫瓒含着几分笑问他:“想做什么?” 想要更多。 想看对方更多神迷意乱、不断渴求,如寻常人一般沉湎的姿态。 沈鸢放下了床幔,迟疑了片刻,轻而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只露出半截锁骨来,还有昨日里留下的隐隐红痕。 沈鸢随手用一根簪子挽了散落的发,他刚洗过澡,发上沾染着湿意。 卫瓒的呼吸声已是变得滚烫。 他像是受本能驱使一般,喃喃说:“卫瓒,要帮你么?” 卫瓒引诱似的低语:“你怎么帮我?” 沈鸢坐在床尾,垂眸慢慢解下自己的足衣。 他时而臣服于自己的悸动,时而又无力抵抗自己的扭曲。 他想拥抱他,亲吻他。 也想折磨他,贬低他,羞辱他。 想将他拉下神坛。 然后…… 也许自己终有一日,能完全地接受自己。 他在夜中注视着卫瓒,像是在观赏自己曾经欣赏向往的什么,喉结动了动。 慢慢抬足踏了下去。 …… 这一夜漫长又荒唐。 最后再三确认卫瓒应当没能力反击的时候,沈鸢才连灌卫瓒三碗清热的汤水,将人解开了。 然后自己累得倒头就睡。 让原本想稍加报复的卫瓒看了好半天,哭笑不得。 到底是把被子给盖上了,自己又将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自己舒舒服服抱着沈鸢睡了一晚上。 次日沈鸢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屋里没见着人,便洗漱吃饭。 待推开窗准备读书的时候,才发现窗下原本被扑坏的两只兔子又回来了,只是样子变了,脸对着脸,像是在亲嘴似的。 沈鸢一怔。 才见着卫瓒正在他窗底下晒太阳,笑着问他:“好看么?” 沈鸢隔着窗看了卫瓒一眼,不知怎的,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而沈鸢除了不好意思,还多了一层心虚,半晌才说:“好看。” 卫瓒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握着拳咳嗽了一声,竟难得说:“你……看书罢。” 沈鸢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坐在桌案边儿,这日阳光热辣辣的,晒得那些雪兔子都有些瘦了,卫瓒便捡了雪来拍拍打打修补。 沈鸢读着读着,便走了神,盯着卫瓒的动作看。 等卫瓒看过来,他又忍不住低下头。 卫瓒补完了兔子,果然闲不住,又问他:“看什么书呢?” 沈鸢说:“帮姨母看一看账,到了年底事情多,庄子要来送收成,人情往来也扎堆儿,年节置办的东西也要进出入账。” “我见姨母忙不过来,便要了几件来帮忙。” 卫瓒说:“你不还得准备春闱么。” 沈鸢嘀咕说:“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侯府这么大,总不能叫姨母一个人忙着,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有这闲情雅致捏雪玩儿呢。” 卫瓒不知怎的,很爱听沈鸢说这些家中琐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