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任毓:“陛、下。” 玄风鹦鹉眨着豆豆眼,尖细的嗓音复述了一遍说道:“陛下。” 她单手摸着下巴,想了想,眼前浮现了周晏淡笑的样子,些许绯色攀上了少女的耳尖。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鹦鹉,说道:“陛下真好看。” 鹦鹉却只是歪着头。 任毓重新说了一遍,它却还是不复述。 少女鼓起了脸,抬手轻拍了一下鸟笼,鸟儿欢快地扑腾了一下:“唔,傻鸟。”她自己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深秋寒露,大雁南飞。 京城某处偏僻的住宅。 “听说了么?这里面住的是那韩尚书的外室,我远远地瞧见了一眼,那女子长得可真是娇滴滴的,一眼就让我骨头都酥了呢!” “嘘!你别瞎说,那位可不是什么外室!” “怎么不是,那韩尚书隔山差五地过来,却不将人抬回丞相府。养在这么偏僻的位置,还不是因为那小娘子上不得台面!” “你看,这么些日子韩尚书都未曾过来。指不定啊,已经厌了那小娘子,不如我们……” “你当那些侍卫是摆设啊!莫说了!丞相府的马车过来了,走走走!” 蓬一手上一使力,套在马身上的缰绳一紧,马儿发出了一声嘶鸣,蹄子在地上鞭笞几下,停驻在大宅门面。 长相凉薄的青年掀开车帘下来了,蓬一先行去敲了敲宅门。 “吱呀——”红木做的门由内打开了,是一位少女,穿戴得十分的贵气。 任羽甫一见到韩淮,脸上立马浮现了娇俏的笑容,如同幼鸟一般扑入了青年的怀里:“淮哥哥,你怎么才过来?” 韩淮的面色不太好,勉强勾唇笑了一下,而后拥着人进了宅子。 这处宅子是韩淮买来暂时安置任羽的,本想给任羽再安一个贵族身份,让她当一个表小姐。到时候,他再上门提亲,取其为正妻。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韩丞相也就是他父亲,已经回府了,他的行动都会受限制,连行踪都会有人向其禀告!明明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 他父亲的话语环绕在耳畔:“韩淮,莫要争强好胜,不是你的就永远不会是你的。你只需在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 任羽感受到韩淮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仰着小脸,娇嗔道:“淮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抱歉。”在任羽的面前,韩淮倒是还能控制情绪,他将心中的郁气压了下去。 “淮哥哥,你都好些日子没来看望羽儿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韩淮摇了摇头,手扶上任羽的肩头,眸色沉沉,如同寂静的黑夜一般:“羽儿,你能否再等等我?” “等什么?”任羽困惑地问道,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祈求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般。 韩淮说:“再等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娶你!” “什、什么?”心猛然往下一沉,她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淮哥哥,你方才说什么?” “三年后再娶我?”她蓦然觉得好笑,“淮哥哥,你之前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说,只要我与你走,不用多少时日就会八抬大轿娶我的。” “现如今,我却是连见你一面都难。” “你竟然还说三年后再娶我?” 任羽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想到这些日子的经历还是放弃了用自己的假面与韩淮相处,她用力掰下了韩淮,一双总是含着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