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好像被同情了? “不歇息么?”见周晏没有动,任毓又问了一句,视线扫过周晏穿着的单衣,“陛下回宫后不是已经梳洗过了么,直接歇下吧。” 周晏低头看了眼自己,复而看着任毓脱了绣花鞋上了榻,吹灭了烛灯才跟着上榻,应当已经不明显了。 才躺下身,里侧的人就挪动着身子靠近,带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柔软蓬松的发丝触碰到了颈侧,清浅的呼吸也因为贴的近也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周晏抛却脑中的旖旎心思,闭上眼睛就准备步入梦乡。明日还要上早朝,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任毓:“……” 听着平稳的呼吸声,她倒是有些睡不着了,凭借着月光,只能看清一点点轮廓,将手搭在了周晏的胸膛,感受起伏,很正常的律动。 所以,陛下的身体应当没有大碍吧? 明日她到巫医司的时候,顺带隐晦地问一问吧。 —— 莺歌燕舞,彻夜不眠,自是春风楼。 林归凡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着上了三楼,就一整夜出不了这春风楼了。 真是,大麻烦! 他抬手就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让口干舌燥之意缓解后才扭头看向沈妈妈。 握着茶杯的手在桌面上捶了一下,发出砰的脆声,言语之间满是不客气:“这都多少天了,你就没想过请巫医过来瞧瞧吗?” “更何况,巫医大人都会例行义诊,你这,你这完全是不顾她死活!找我上来看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救人!” 沈妈妈苦涩一笑,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用哭腔说道:“奴家这不是怕了么,她生的不是普通病,一旦被查出来了,我这春风楼都说不定保不住了。” “近些年关于蛊师查得越来越严了。林爷,你要是不帮她,她就真的……真的没命了呀!”沈妈妈起身就要跪下,被林归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冷声道:“你可没和我说过她是蛊师,就算是你跪下来,我也救不了她!” “国法中就有规定,凡是蛊师皆不得入梁国境内,否则,必诛之。” 沈妈妈哭得伤心极了,但是颇有技巧,梨花带雪的,就算是哭也是富有美感的。 她哽咽地说道:“秋月又没有害过人,她只是母亲是蛊师罢了,身子里面有几种蛊虫……这次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虫子都被唤醒了,她才会病得那般重。” 林归凡闭了闭眼,手上使劲儿,将人强硬地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那请巫医过来,就说是遭遇歹人袭击,这般不就可以了?” 沈妈妈:“那般容易,奴家早就去请了,只是……只是……” “他们定会将我这春风楼上上下下都搜捕一遍的,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那么多姑娘家都上哪讨生活去?” 林归凡啧了一声,烦躁的将身上的盔甲松了手,看着沈妈妈说道:“那您请我上来是作甚?” 沈妈妈抬眼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林归凡,她也不哭了,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说呗。” “有一个法子,只要将蛊虫用引出来就好了,就是需要林小将军相助。” 林归凡挑了挑眉,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我能做的我都会做,说吧,什么法子?” “需要您的血,闻到气味它们就能出来了。”沈妈妈说道后面,情绪还激动了起来。 林归凡觉得蹊跷,沉声问:“你怎么不用其他人的血?非要引我上来,莫不是瞧着我好说话?” “不不不,蛊虫挑的很,只有林小将军这般体魄的人的血液才有用哩。其他的人,女家也不是没有试过。奴家与您相识四五年,又岂会欺骗你?”注意到林归凡狐疑的视线,沈妈妈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听到回答后,面上露出了欣喜地笑,“那就多谢了!秋月一定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日后必会舍命相助!” “期间是否会出差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