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去医院看病可麻烦了。光是挂号排队就得等好久,要是有亲戚朋友是医生的话就好了……”说着,林疏月捂嘴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 林星年见状往床边挪了下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姐姐,到床上躺一会儿吧,输完液估计还要一个小时。” 她眨眨眼,仔细看了看输液瓶的进度,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就眯一会儿吧。 虽然旁边有空床位,但是人家被褥迭的整齐干净,也不好再去拆开给人添麻烦,她毕竟只是个陪护的家属,所以就凑合和弟弟挤一挤好了。 “那你有事记得叫醒我。” 说完,她靠在弟弟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夜空澄澈,窗外月牙弯弯,繁星点点,交相辉映。 这情景很想吟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见姐姐。 他已经不记得两个人上次这么岁月静好地待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姐姐考上了一中,将来还会考上大学,只怕会离他越来越远,聚少离多。 一想到这,他就变得烦躁不安,高中叁年,大学四年,七年之久,如何忍受呢?所以他必须考上一中,然后考上同一所大学。 “姐姐,你别想甩掉我哦。”林星年想,他还要更努力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诊所的王医生很负责,过一会儿就来看看病人有没有异样,掐着时间来给林星年拔了针,开了药,嘱咐他回去之后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注意保暖不要再着凉了。 他一一应下,付了钱又回到诊室,叫醒了姐姐。 “嗯?已经结束了吗?”林疏月揉着惺忪睡眼,声音有点哑。 “是啊,笨蛋姐姐,你睡得可真沉,就是这样看护病人的?” “我真的太困了,你知不知道高中学子有多辛苦。每天觉都不够睡。”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忿忿不平道:“现在还是晚自习时间呢,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忽地想起来什么,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应该退烧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好多了。” 出了诊所,林疏月感受到了深深的凉意,紧了紧外套,城里和乡下的温差挺还明显的。 她正要去开车,钥匙被人一把夺走,“我来开吧,姐姐。” 他又脱下大衣给她穿上,“你给我穿的好多,太热了。” * 回到家,林疏月匆匆洗漱了以后就上床睡觉了。 夜深人静,朦胧中林星年觉得有人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掀开被子爬上了他的床。 他一手攥住那人,一手去开灯。强光乍亮,林疏月抬手遮住眼睛。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嘛,怕你夜里踢被子,所以来看着你。” 他松开手,才不信她的鬼话,此刻她冰凉的脚丫子正贴在他的腿上取暖。他也不戳穿,关了灯又躺下。 林疏月凑上去,黑暗中看不清弟弟的神情,百无聊赖地捏他的脸,“你这么快就睡了吗,我还有话想问你呢,为什么你今天见到哥哥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俩有什么过节吗?” 他拿开她的手,目光如炬,凉凉出声:“姐姐,你老实点。别再提徐近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