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刻又岂会为她这么拼命? 施霓上前将人拦了拦,“玲儿,你这个方法不行,这门是实木的,别说是你,就算来个身强体壮的郎君,恐怕要想这么将门撞开,也要实实费一把力气的。” 玲儿回头,额前早已布着一层细汗。 “姑娘,伶主子定是在香云堂等得急了,今日这回场子若真是搞砸了,主子那便是在所有官眷面前给圣上丢了面子,若真如此,她以后在这宫里恐怕再不能自处了。” 施霓自也知晓轻重,眼下时间紧迫,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到底是何人在背后给她们使绊子。 稍作冷静,她忙凝神往院中去环视,想寻个高度足以翻墙的木梯。 可木梯没有,角落处倒看着个闲置的,并且有落脚位置的破损木柜。 施霓和玲儿对视一眼,立刻默契地一块跑近过去,之后经过一番敲击探查,确认可用。 虽到底还是有些风险,但如果全程动作小心,应该也能翻墙出去,这样去了外面再去求助,之后叫人从外将殿门打开,里面的红绸子自能及时运出去。 两人急于落实计划,于是玲儿率先一步,咬牙上前主动请缨。 施霓看着她一副悲壮仿若要英勇就义的模样,不禁困疑开口。 “玲儿,你是不是……怕高?” 这小姑娘原本还嘴硬不肯承认,可施霓面上故作严厉,又确认地再问了几遍,她果然泄气的老老实实交代了。 玲儿的确有恐高症,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既是如此,这墙自是不能再允她来爬。 施霓倒不恐高,但也绝对没有翻墙登高的经验,当下她很努力地在做心理准备,之后被玲儿扶着,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登上了木柜。 …… 伶贵人的生辰宴办得热闹,进了巳时,宫门口就陆陆续续开始进马车了。 今日能得邀来的,自都是京中有头有脸人物的家眷,也因此,皇城的排查严森程度也较平日里更加规苛。 一直负责皇城环苑守卫的御林军和巡卫营此刻严阵待命,前者由大统领负责,至于后者,原本是宣王在协管,可今日这场面容不得马虎,加之太后娘娘也会亲临,则更加不能出一点纰漏。 梁帝一番思寻,到底还是不放心宣王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气势,于是经过一番思寻,还是将巡卫营的掌控实权交给了霍厌。 有大将军镇戾威守,才真的叫人心安。 只是宣王萧承凛心有不服,他一边不甘心自己被父王如此看轻,另一边又想着,巡卫营多年来都为太子哥哥所掌,如今太子哥哥不日就要回京,可眼下权利竟叫霍厌轻易揽了去,思及此,他实觉掉了皇子的脸面,更给太子哥哥丢了人。 于是他忿忿进宫,想给霍厌个提醒,督促他在伶贵人生辰宴后,记得要立刻将营属将彰还回来。 可是走到宣武门例检处时,他却未见到霍厌本人,经过打听才从值守卫兵那里得知,霍将军正在宫内随队查检,于是萧承凛忙也进了内宫。 巡逻队伍每日都有着固定经查的路线,萧承凛对此再熟悉不过,于是没寻多久,他便迎面将霍厌堵在了内宫一隅的石径小道上。 他刻意摆出皇子的架子,面上没给他什么好脸:“序淮,你这么做可是不地道,你知不知道这巡卫营能有今天这阵势,里面有太子哥哥多少心血?如今太子哥哥就要回来了,可你却连句话也没说,直接掌了将彰,你说这合适吗?” 宣王和霍厌也是自小就认识,交情算是不浅,可若是和太子哥哥相比,那自然都是要往后排的。 闻言,霍厌冷淡扫过眼来,开口不留客气道:“殿下若对此事不服,自行去找陛下便好,无需在我这里浪费口舌。” “霍厌!” 闻言,萧承凛自是挂不住皇子的面子,可在这上京城,霍厌身为战神将军的面子的确要比无功绩加身的皇子威盛得多。 “宣王殿下还有事?”霍厌轻蔑直言。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