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将军每次抱她,动作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甚至只单手搂腰就够,之后再把她侧压到榻上,覆下的大掌桎梏住她的两个纤细手腕儿,举过头顶,接着还会强势要求她,必须把腿盘在他硕壮的腰上。 如此姿态保持,施霓每每都羞愤欲死,眼眶里直打圈着湿泪,她难择死了,当下是又喜欢和他这样亲,又有些受不住他的霸道和大力。 脑海里忽的思忆出些许惹人脸红的画面,施霓不由耳尖一热,随即赶紧收敛。 今日的计划,该是她惑引将军,怎么能自己光是想想就没出息地先觉腰软呢。 施霓吐出口气,当下忙叮嘱自己快些静心。 这时,将军的目光猝不及地再次扫过她,此次停留的时间还稍久了些,于是站在将军身侧的容公子也很快有所察觉,他寻望过来,一下就把视线精准锁定在施霓身上。 施霓心虚之下,忙匆慌垂避开眼。 她心有戒备,不知这位容公子与将军究竟是何关系,是否值得信任,更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她与将军的私隐关系…… 思虑着这些,施霓身子绷紧无法松懈,又暗自腹诽着,今日时机如此关键,万不可出现丝毫差错,而致与她的计划背驰。 她这一舞,若当真能如伶娘娘所想的那样,有幸得了太后的欣悦,获求赏资格,那依皇帝的孝心,不会不允。 而且眼下算得上是最佳的良机,梁帝的心思如今全在新得的婉贵人那,饶是稍得空闲也还有伶娘娘在后殷切期盼,比起可被替代的美貌,梁帝更享受的是被人痴爱的成就感,而施霓态度冷冷,自是不被梁帝优选。 所以,她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堵张扬,占着天时地利,行止算得安全,只是不知能不能人和一回。 而这时,一旁的秦蓁蓁也有所察觉,她是局外人,自是没想得多么深远,当下完全不明情况地拉了下施霓的胳膊,而后又带笑着说道。 “你看,容公子朝咱们这边望过来了,公子素来爱美,想必定是妹妹今日舞裙惊艳,容颜又万种风情昳丽,故而只一面便引得了公子的垂眼欣赏。” 这话,秦蓁蓁是说得随意,又含着几分玩笑,故而当即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去避讳什么。 并且眼下这距离并不算挨紧,按正常来说,二人的私语是不会被旁人听到的,可将军的耳力却比常人要强得多,不然之前那句又怎么会引得他突然沉了脸色? 于是施霓面露无奈,忍不往向那边偷瞄两眼。 入眼,就见将军不知何时已将视线移开,现在正暂留在那位容珩公子的身上,施霓听不到将军开口说了句什么,却见容珩公子闻言后,立刻反应奇怪地僵过身,开始完全背对着她们这边,视线自然也全然被挡住。 这时,周围恰巧安静了一瞬,施霓有心听,于是隐约有几个字顺势便入了她的耳。 “不敢了还不行?是,是你的人……兄弟我真没心思,更没胆啊。” “……” 闻声,施霓眨了眨眼,这没头没尾的话,大概在场的所有人里,只她一人能听出个深意来。 她默了默,随即猜测出容珩和将军的关系应当还算不错,不然这事,他不会只如此就算完了。 中间出了这么一个插曲,霍将军先前因听到秦蓁蓁与她说的那些攀附权势之言而产生的恼怒怒气,此刻也渐渐消弥了些。 他心里对自己看中的女人自是有信任在的,眼下两人既交了心,还私底无限亲密过,他不信施霓会这样舍了他,尤其,在这样杂乱的场合下,她的随口出声不排除有无心附和的可能,所以略微沉吟后,霍厌到底选择忍下这不被她在意的不满与,委屈。 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憋闷的一口气才刚刚放下,不一会便看她在舞台之上大放异彩,眼神似有若无勾弄着他,可舞步旋着却直倾向了别人。 …… 今日负责表演顺序安排的,是伺候在梁帝身边的李总管,别看台上要演的节目并不多,可奈何到场的人物官级最低的都到三品,故而李公公处处谨慎小心着,生怕中途会出现一丁点的疏漏,遭了陛下的责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