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施霓,孙家的姑娘当然更显端庄淑女,虽说相貌并不十分惊人,可却在“才”字上很是出色。更重要的是,孙家历代手掌兵权,当朝除去霍氏,便是孙氏,能给胤儿以实际靠背。 而如今朝堂之上,人人都觉太子势稳,除去他自身的勤勉贤德,更是有亲舅舅言相的辅佐,可思及一桩陈年隐事,皇后便觉只这唯一倚靠,恐怕还不行。 既如此,她又哪里还容得了这衣服被送到施霓跟前,更不能叫太子发现了去,施霓如今早已不在宫中。 …… 城郊演练场。 霍厌奉皇命在营中挑选个中强者,组成暗影护卫队,以增京城守卫的战斗力。 其实这些人原本就是霍厌的部下,比起长久驻守京城的御林军或是巡卫营,他们这样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腥的队伍,从上到下,不论兵将,战斗力自比本土军不止强上一点。 可到底是上次牧游云刺杀之事叫梁帝心有余悸,陛下这个当口不给他找点事情做,以求心安,倒显得不正常了。 只是要选人,规则便要制定严格,这个要定下,他这个主帅将军自要全程参与,营中有蒙琤、单起两位校尉在,霍厌虽不至于事事亲力亲为,可也清闲不到哪里去,甚至在遴选开始两日后,他连抽身回府的功夫都没有,晚间也是直接住在了营里。 对霍厌而言,这些放在以前都是家常便饭,他是行武从军之人,更是一军之帅,自当以身作则,吃苦在先,往日里遇到这般情况,他连心都不会挂一下,也不觉得不适应,可大概是之前夜夜怀里都有软香抱着,这乍一分开,睡前席间空凉,他怎么不起点心思。 军中不可进女子,这是规矩他不可破,而眼下虽不算严谨从军,但在营中本质上也没什么分别,于是霍厌暗下眼,忙将把人偷带进来的念头给压了下去,而后夜漫漫,自行忍得辛苦。 这些,他没跟旁人言,可荆善却被将军所想猜个半透,于是在心里偷偷自作主张地出了个主意。 第二日,霍厌意外染了风寒,不怎么严重,他自己并没打算在意,可荆善却很是上心地提议说道。 “自打回了京,那从军的马大夫便值休回了家,不如属下立刻进城去跑一趟,把人马大夫尽早接回来。” 霍厌着着重甲,手执剑上,声音没有起伏,“不必了。过几日自愈便好。” 荆善却说:“那哪成啊,将军之前的阴毒再释,哪还经得起折腾,而且属下回城一趟,将军可有话带给……姑娘?” 闻听这句话,霍厌终于有所反应地回头看过去一眼,在属下面前他不想表现出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虽事实如此,但到底还是要端持着些。 所以,他本想拒绝的,可那到底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心里怎么可能没惦记,于是略微思索后,到底还是改了口。 “也好。此番风寒来得凶,叫营中不少兵将都染了病,你进城把马大夫叫回来,帮着给大伙一起瞧瞧,也好不耽误遴选。” 霍厌交代得一本正经,一番言语半个字没提到施霓,可荆善终究是个上道的。 他及时问:“那姑娘那边……” 霍厌轻咳一声,板着脸,面不改色地吩咐说:“说我还有七八日便回,叫她看顾好自己,天渐凉,别寒到身子。” “是!” 霍厌不知,荆善的会看眼色,远不只当下这些。 …… 很快办好马大夫的事,荆善便以为将军带衣服的由头,回了趟将军府,之后自是免不了被夫人仔细详问一番,他也一一照着将军的交代,叫夫人只管安心。 之后终于得了空闲,荆善避着人偷溜进书房,没敢耽误地寻着暗道去找了施霓。 这条路,施霓以为只她和将军知晓,于是在铃铛猝不及响起的时候,施霓惊了一瞬,而后还傻傻地以为将军提前得返,忙面上挂着喜色提快脚步去相迎。 可入目,却是荆善的面貌,施霓不免惊诧一瞬,同时也防备起来。 毕竟,这算是第三人,即便他是将军的亲信,施霓也不安心,于是当下手心握紧,背脊也僵,实不知该说什么。 荆善见施霓戒备心重,于是忙将来意告知,还特意强调说,当时这暗道就是将军交代他来完成的,所以此事,将军对他没隐瞒。 此话意思明了,她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