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彻底,中途有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孩子进帐来给她送饭,眼神还一直往她脸上打量,只这几眼,着实把施霓吓得不清。 那孩子交代她好好吃饭便很快退了出去,可施霓却没胃口,打开食盒,看着里面摆放的还算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她拿筷子尝了两口,之后便讪讪放下了。 她动作放轻地走到门边,微微掀起门帘的一角,看着外面兵将操练得正热闹,不由心想,这几日将军劳心劳力,一定是忙坏了吧。 思绪还未来得及收回,忽的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临近的动响,吓得施霓忙把手收回,当下噤声不敢乱动,生怕引来注意。 再近些,她听到了说话声,确认是荆善的声音,施霓微微松了口气。 “将军是怪我自作主张吗?不过将军之前便受了伤,眼下又染风寒,姑娘担心也是难免。” “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军营重地!” 很厉,又很熟悉的一道声音传进耳,施霓不禁将目光盯在挡在眼前的面帘上,目光微凝。 将军,是不喜她过来吗?大概是了,听这话的语气已经烦成这样,的确是把她当做了麻烦,想想也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往后退开两步,假装没听见这话,很快,门帘从外部被掀开,霍厌一眼看过来,把她盯得心有点慌。 她没说话,反而是荆善在说。 “行军不可带女子,可没说驻军时不可,将军恕属下多嘴,眼下咱们就驻在京城边上,每天不也有兵将的亲属进来看视嘛。” 施霓还是保持垂眼低头的姿态,听了这话不由心想,看视之人和她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看视不过看看,而她,是有留宿的。 将军若坚持的话,也是自有道理,毕竟规矩不是死的,怎么说都有个在理法。 于是她不禁想,没准将军秉持原则,一会就该叫荆善把她原路送回去了,毕竟平日里再怎么痴迷,那也是在私下暗里,哪能进了军营还总想那些个风月事。 说到底,这回是荆善和她思量得不周全了。 于是她正准备开口,别叫将军为难了,她回去也无碍什么,却不想将军已经自愿摆出为难姿态,肃着目说,“留便留吧,不过只今夜,明日把人送回。” 荆善立刻会意,忙躬身承命,“是!” 说完他识趣地很快退下,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施霓留下,而施霓站在原地茫然眨眨眼,心想这就……留了? 再看将军,一身寒光重甲,肃目间,显得比平日只穿常服时要威严凛冽更多,叫人直不敢靠近,也不敢直视。 尤其,今日她自作主张过来,已经惹得将军不满了。 “过来。”一双隼眸看过来,施霓感觉自己有点没出息的腿软,倒不是怕,就是莫名畏强。 明明以前也看过他穿铠甲的样子,可随他亲密之后再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此间更能感受,他就是那四方敬仰、不厉而威的战神将军,明明那样孤高不可接近,却已和她最最地挨近过。 那感觉,很神奇,说得再准确些,施霓觉得那是一点点的小虚荣。 旁人如何也得不到的,将军只允她得。 想想,面对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真正强者,天生慕强之人又何能不心动。 于是施霓忍不住走近,却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脚尖。 霍厌看清她眼底浮现出的几分陌生,觉得好笑。 于是故意逗问了句,“怎么,不认得了?” 施霓目光含怯地抬眼,嘴巴抿了抿,如实回,“很久没见将军穿盔铠,有点威凛,不好近的感觉。” 霍厌往自己身上看了眼,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之后直接冲她张开手说:“那帮我脱甲衣,看看脱了还陌生吗。” 施霓犹豫地伸手,动作着实生疏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可却一直找不到暗扣。 霍厌敛息提醒,“在后。” “好的。”施霓没绕去背后找,而是双手环着往后伸,这样拢着摸寻。 可还是找不到。施霓不免有点儿着急,又往前贴紧了些,继续摸。 她是一门心思专注找扣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霍厌此时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最后很难压抑,往她脖颈上顺势吮了下,不只一下,还……舔着亲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