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气。 “……将军故意逗弄人!” 霍厌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甩手把刚脱下的甲衣往侧旁木架上一搭,而后无比自然地与之相视,坦言道,“想让你摸摸我,也没别的法子。” 先前阴毒还扰身时,他总以“吃药”为由,在她面前扮了可怜又博同情,反正招数耍得花,算是半迫半哄地叫她给自己做了好些逍遥快活事,他本质不善,对她,更可以说很坏。 却不想这回听了他这浑话,施霓没像平日一般害羞闪躲,反而是犹豫着抬手捧了捧他的脸,眼神纯纯的,声音好听得宛如莺歌燕语,轻轻又喃喃。 “这样,不也算嘛。” “算什么?” 施霓够他时是有些费力的,若是还想维系得久一些,便不得不要踮起脚来。 听他问话,她手继续往上举着,动作没变地回复:“也算摸了呀。” 霍厌看着她,缓慢动作,把他自己的手压在施霓的一边手背上,勾唇摇头说:“不算。” 施霓还欲反驳,心想已经触碰上了为何不算呢,可这次没来得及张口,人就被他打横抱起直往榻上走。 没了盔铠,只贴着层单衣挨着他,这回的确舒服多了。 刚坐上榻,盘好的头发就被霍厌抽出玉簪给拆了,于是如泓瀑布的青丝一瞬铺在背后,再不是方才那副玉面小侍卫的模样。 之后他单膝也上来,施霓为他腾位置,往后慢慢地挪,可还没离远多少,脚踝被抬手一握,鞋袜顺势被他给褪了。 这时,外面操演声忽大传来,处在这样一个威肃环境内,施霓难免紧张,更不必说当下是发髻落下,衣衫不遮,还被将军灼视地盯着。 霍厌把她剥了个干净,可他自己却是衣冠齐整,周身除去盔铠没了,旁的还是一应而全。 “将军所为不算公平。” 她缩进被子里怯怯地说,放肆完双手拉着被沿直直向上,只露出双漂亮眼睛来盯着他质说不满。 不过因鼻尖贴着他的被子,施霓很快便闻到他身上常有的苦檀味道,有点清隽,更为馥沉,是细微又好闻的香。 不过她知晓将军从不爱沾身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味道,该是他那把佩剑所带剑鞘的气味,木质剑鞘表层涂蜡精雕完美,在将军身侧挂得久了,味道散出自然染身,而那其实并不是纯粹的檀香味,而是沉香混着香根草,只是常人很容易将两者混淆。 施霓素来爱辨香,算是有着一手没什么实用的本事,她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也爱萃取精华从而自制些香料来用,所以一般闻到什么吸引人的味道,她总忍不住地会想要专注来辨,也检测自己有没有技艺退步。 所以眼下,她是不合时宜地思绪飘忽,当着霍厌的面明目张胆地走了神。 直至感觉周遭忽的暗下,施霓愣愣地抬眼,入目就见将军面色不善地从上笼罩而来,又伸手一把扯开她遮身的被子,存在感不容忽略丝毫。 施霓吞咽了下口水,这才记得敛神,将全部心思放在将军身上。 “这个时候还能出神,在想什么?”霍厌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严厉地问,面容有些发沉,明显是因方才受了忽视而不满了。 施霓忙去哄,也忘了继续寻遮掩挡身,当下真就是将身上唯一间赭色肚兜都直接映在他眼下了。 “在,在闻味道。”她如实回,承着他的目光,有点心虚。 手下动作微顿,他又用食指去蹭她的脸,问,“什么味道。” 这话说出口其实挺叫人觉得难为情的,但看将军这肆掠的动作,便知不说是不行了。 施霓硬着头皮启齿,“就是……就是被子上有将军身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