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玉带她一起来吧。” 阿降恭敬应下,“是。” …… 见了小玉,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顺恭敬,进来后直接跪地感谢施霓对她的庇护之恩,丝毫没介意施霓是迟了几日才把她招进府里。 倒是施霓有些不好意思受这个大礼,于是忙起身将她扶起,又想劝着,“以后在我跟前儿规矩不必那么多,就跟阿降一样,安心待着就是了,以后在将军府里,没人敢欺负你。” 小玉眼尾带着些泪,坚持要拜完,“姑娘的恩情自不敢忘,不是……是夫人。” 如此说着,小玉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而后立刻垂眼改了称呼。 她这反应,倒引得施霓脸色讪讪的,小玉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晓她与将军未成婚前便有旧情之人。 终于把人扶起,施霓又去看那同来自西凉的姑娘。 以前对她没什么印象,也不觉得眼熟,现在仔细打量便觉得其模样倒是十分标致的,只是皮肤被晒得有些黑,大概是因为常年劳作,所以皮肤暗沉并不显得滑润。 也是个可怜的。 施霓询问了她姓名,知晓她叫珍儿。 之后施霓又交代了句,“以后你们都跟着阿降,寻活做活都听她的就好。” 闻言,小玉低顺应了声,而珍儿却忽的扬声献起殷勤来。 “姑娘放心,其实以前在云娘娘院里,我曾远远地瞧上过姑娘一眼,当时直觉姑娘惊为天人的貌美,没想到进了大梁还能伺候姑娘,实在是冥冥缘分,姑娘放心,以后珍儿一定尽心尽力在身侧伺候。” 珍儿是自以为是地耍了个机灵,不知施霓听了这话心里并不是很舒服,想起将军对三王子的介意程度,施霓实不想再因此事,叫他们夫妻之间生隙。 眼下珍儿再提西凉王宫的旧事,丝毫没起到叙旧目的,反而惹得施霓心里闷堵。 阿降也听出这话不对,当下忙叱了声,“说话没个把门儿,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以后再这么嘴上没谱,我看你也不必再在姑娘身侧伺候了。” 没想到阿降能有这么大的话语权,听了这话,珍儿瞬间蔫了气焰,慌忙认错道,“珍儿一时口无遮拦,真真是脑子坏掉了,姑娘莫怪,姑娘莫怪,千万别赶我走。”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施霓没心思跟个下人计较这么多,若只是一时口失,倒也不是不能原谅一回。 这时候,前院的小厮突然过来传话,说将军刚刚回府,现正在东院给夫人请安,马上就要来西屋了。 正是该食晚膳的时间,西屋的小厨房也早准备好了各样的菜,闻听此话,施霓招呼人把佳肴酿酒摆上桌,想将军辛苦忙碌一天,该是早已饥肠辘辘了。 眼下西屋婢子总共有三个人,屋里比之前更热闹些,最重要的是,干活效率明显是提上来了,才眨眼的功夫饭席就已摆好。 于是霍厌进门时,就看到眼前满满一桌子的菜,施霓站在中间,除阿降外,她身后还有两人。 小玉他是认得,至于另一个,则眼生。 “夫君可饿了?”施霓在前,想着下人还在,于是顾着他的面子冲他略失了一个礼,后面人紧跟着纷纷屈膝,恭敬低顺。 霍厌没管她们,只迈步过去扶揽住施霓的腰,而后丝毫不顾虑还有外人在,径自坐到桌前,又拉着施霓直接往自己腿上坐。 贴合直至无碍,他欺身过来问道,“身上又换了香?” 施霓一时臊得紧,她可以许将军没人时再怎么胡来,可当着外人的面,她实在做不到与他明面勾情淫逸。 “将军放我下来,快些用膳吧。”她轻轻地嗔。 将军没理,反而下巴压上她的颈窝,又颔首嗅她脖间的味道,察觉到阵阵的痒,施霓知道将军这是不准备放手的意思。 阿降常看两人视若无人地亲热,尤其将军,有时揽住姑娘原地就亲,几乎都不避讳着人。 她算见识多些的,于是最先一个反应过来的,当下忙轻咳一声,拉着面色带红的小玉和珍儿主动避开退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