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见状,西凉使臣忙上前去扶,心中却是不仅心生耻感。他们两次临于大梁营处,一回是三王子拓跋稷被打到吐血昏晕,再一次竟是大王子拓跋川险些腿软跪倒,哪怕不用梁人冷嘲热讽,他们自己都觉得面上无颜,更愧见王上,愧见西凉百姓。 战毕,城收,此为大捷之战,班师回朝也享百姓迎道而接,更受圣上亲赐赏礼,可这般值得欢喜的境况,大将军却是几日面色阴沉,不见丝毫笑脸。 而在即将起兵返京那日,营中忽的来了位自称是施霓旧友的西凉女子,对方背着几袋包裹,带着明显的投奔之意。 若是寻常人,大梁兵士自不会理会,可听说是夫人昔日亲友,于是不得不谨慎地向上报告。 荆善率先得知,忙寻禀霍厌。 原本以为将军不会多管闲事,可这回,他却罕见地好心了一回。 霍厌单独见了那女子,对方直接表明身份。 “小女子名唤明珠,是西凉宫里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还请将军莫怪我的莽撞,此番实在是因小女主在西凉王殿里过活不下去,又知昔日姐妹如今已嫁与将军做了夫人,于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寻万分之一的机会,看能不能和将军回上京城去,哪怕只是在将军府做个伺候丫鬟,奴家也是愿意的。” 霍厌面无表情,只淡着语气问:“施霓在西凉的事,你都清楚?” 明珠立刻点头:“同吃同住多年,该是事无巨细,全部知晓。” “本将军问你些事情,你如实回话,倘若有一个字在说谎,我要你的命。” 明珠心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只道:“将军尽管问就是。” 霍厌敛神,一字一句都说得异常艰难,“施霓和拓跋稷,曾经当真相好过?又到何程度?” 闻言,明珠面上忽的显露难色,而后嗡声立显娇柔之态地言道:“我不敢说……” 她迟疑的态度,瞬间惹得霍厌心情烦躁,愤怒。 “不说,今日你不会有命出帐。” 说这话的时候,他仿佛真的化身人人口中所惧怕的鬼阎罗,罗刹鬼。 明珠瞬间被吓破了胆,当下身颤着结结巴巴言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实话实说……” “说!” “施霓和三王子情投意合,这在西凉王殿里不是什么秘密啊。我们一开始都是被云娘娘收养,有意培养成大王身边的近婢的,可因为三王子看中了施霓,所以她后来便没有和我们同训,而是……” 明珠刻意避过了些事情,只说云娘娘收养她们是为大王培养近婢,并未实情告之,实际近婢是要被挑拣着送上大王的床榻的。 霍厌厉言追问:“而是什么?” 明珠垂下眼去,被他眸间的怒火吓得有些开不了口。 眼看霍厌真的要剑走近,明珠咬牙将事先准备好的言语,一吐干净。 “而是……被稷王子养进了云宫里,受主子的尊贵,平日里我们见了施霓,都是把她当王妃敬待的。” “继续说。”霍厌目眦已然仿若浸了火。 “稷王子宠爱施霓,人人都看在眼里。施霓性子柔弱又胆怯,很是惧怕打雷声,记得曾经有次,临淄来了罕见的暴风雨天,施霓吓得睡不着,而稷王子守在施霓房里,待了一夜不曾远离……” 说到这儿,明珠跪伏在地,忙磕着头,“将军饶恕,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挑拨,而是依将军所言,实话实说。” 霍厌手心攥得紧,半响终于找回些残余理智,而后半眯着眸,沉沉开口。 “你说的这些无凭无据,无人可证,只凭你一人之言污我夫人之名,我不信。” 明珠眼睛微动,闻言后,立刻机敏地转换了话锋:“将军不信自然是对的。反正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眼下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