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巧合汇思在一处,只叫施霓觉得惊惧万分,太子对她的频频示好,以及那奇怪的深情流露,会不会并不是对她? 还没来得及思索明白,嗓口的窒息感再次传来,他显然是在催促。 “说!” 可施霓却被他桎梏着根本说不出话来,感受到他明显迸发出的怒意,又听他近乎疯魔状态地质问,她惊恐到了极点,同时克忍不住地剧烈咳嗽,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态度。 根本不是一个人,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眼见萧承胤眸底泛起凶戾,施霓只觉自己会殒命在此,故而忍不住地眼泪流下了,声音更是惊颤溢出。 “救……救命。” 误打误撞,她的这句话好似将太子的暴躁情趣压抚住了些,他周身狠厉气压稍散,而后虎口间更是放松了些许力气。 表情一瞬转变,从阴鸷换为关切,好似是不同的两个人格随意切换。 他松了手,盯看着施霓脖颈上的掐痕,似是懊悔到了极致,“月儿别怕,月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不会……” 月儿,是谁? 惊恐间,施霓茫然无措。 …… 疾驰到东宫,霍厌无召而进,自是引得府门护卫团团持枪相拦。 霍厌戾眸看去,脚步步速不减,明显是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继而威慑开口,“找死?”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然不是霍将军的对手,可他们职责所在,哪里能放任其进东宫而不拦呢? 这时,太子的得力助手江峰已经闻听动静带人从后院来援,嘴上急匆而道,“这里是东宫,霍将军为臣子,岂能横闯?” 霍厌嘴角干扯了下,而后眼含杀意,在所有人反应不及时,掏出腰间匕首,身影闪弛如箭,更像只发怒的豹奔疾向前,狠狠用锋利刀刃抵在了江峰脖间。 “说!我的人,在哪?” “殿下是我大梁储君,将军即便生恼,也不该……” 江峰话还没说完,脖间刺痛感骤然传来,空气中更是开始弥漫出血腥味儿。 霍厌用力,锋刃已然陷进皮肉。 江峰惊惧,他心知霍厌这回是准备来真的,若再逆他的意,恐怕自己下一秒便要坠身地狱,横死当场。 他很快认了怂,“将军饶命,属下不过是听令行事。” 霍厌显然不耐,眼神更是已阴沉到了极点,“人,在哪?” 江峰哪敢用命去作赌,闻言慢慢伸出手指,而后颤巍巍地指向后院方向,道:“在,在偏殿。” 话刚说完,便觉后颈遭受刀柄闷打,下一瞬,人骤然昏晕了过去。 霍厌将江峰甩落在地,看着周围还想围迎上来的东宫府兵,冷目朝旁扫过。 “谁还敢继续拦,本将军便叫东宫前殿,今日满阶铺血!” 闻言,府兵们戒备持枪以对,却当真无一人敢正面强出头。 霍厌冷冷睨扫他们一眼,而后收紧手间匕首,脚步提起立刻寻去了后院偏殿。 其后,无人敢追阻。 …… 一脚踹开被严锁紧密的实木门,霍厌进殿,入眼就见施霓虚弱无力地躺在一软榻之上,而萧承胤蹲坐在旁,一手拿着一副画卷,另一手竟抬起准备覆落她身。 不知死活! 霍厌拳头骤然收握,心间压抑的狠厉情绪再积存不住,于是猛然飞扑上前,一拳挥过,重重打在太子的脸上。 武力压制,太子这一阶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