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嫉妒心。他后背起了冷汗,眼看着她起身要向外走,慌忙拽住她袖子:“你去哪儿?你要去找那人?” “九儿还活着。”玲珑回头看他。 “什……什么?” 她看着他:“玉璮,那人就是九儿,他认得我,叫我清清。” - 楚玉璮浑身冰凉地站在窗边。 他简直不敢相信,玲珑竟真就信了那人的疯话。要按她的话说,那小东西不仅从那冰天雪地里活下来了,如今更是化成了人来找她……怎可能有这样的荒唐事!一想到那幼狐九儿,他就面色发白。那时他嫉妒那畜牲,它害得玲珑冷落他,于是他便趁玲珑不在,打算将那畜牲偷偷处理了。他特意选了个大雪倾盆的天,命家中的车夫赶着马车送他出城,说要去城外山头的庙里头为玲珑求个福签。母父还笑他是少年情窦初开,不料他将那小狐狸抓了藏在随身的包袱里,待到了山上,便将它在雪里丢了。它当时不过一只小毛团,捡来的时候腿脚受了伤,虽被玲珑如珠如宝地养了许久,仍是落下了些旧疾,腿脚不利索,在雪里瑟瑟发着抖,哀哀冲他叫着,似是求他带它回去。楚玉璮狠了狠心,道:“你就自寻生路去吧!别再来和我抢她!” 他心里是明白的,那样小的一只狐狸,身上又带着旧疾,怎可能在这冰天雪地中活下来。他转过身离去了,没再看它一眼。它在后头跌跌撞撞追了他几步,到底是没追上,哀叫声与小小的身影一同隐在了风雪里。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傍晚,连翘要来给九儿喂食,左右找不见它,楚玉璮心虚道:“旁边窗子是开的,许是自那儿跳出去了吧,差人在附近找找便是。” “这可如何是好呢!”连翘急得团团转,“那么个小玩意儿,大雪天的跑出去了,可不得冻死!明儿个主子可就要回来了,若是九儿不见了,怎和主子交代!” 于是众人便齐齐出动去找,楚玉璮也跟着搜寻一阵,一面是为了不引起怀疑,另一面是为那畜牲感到有些愧疚,好似这么做,便能让他踏实点儿。尽管他明白,此时此刻,那小东西大约已经在山上的风雪里冻成了一个冰坨子。 第二日玲珑回来,听闻九儿不见了,行李刚放下,转身便出去找到半夜。自是没有结果的,被人搀着回来,当夜便发起高烧,一连叁天都未见好。大夫说除了风寒还有心病,这是被魇住了,才一直高烧不退。那几日,玲珑在高烧里头,神志不清,酡红着一张小脸,还要呢喃九儿的名字,咕咕哝哝的,便闭着眼不住地流下泪来,擦也擦不干。后来烧退了,人醒过来,很长一阵子没什么精神,性子也闷闷的。 楚玉璮面色苍白地离开窗边,跌坐在椅子上。 那狐狸不可能自风雪天活下来,除非它并非普通的畜牲,而是个妖。如今想来,当年那小东西确实是太通人性,好似人说什么,它都能听懂一般。 它当年夜夜安睡于她枕畔,白日又陪伴于她身侧,自然晓得旁人唤她清清。 如今它回来了,像当年那般,要将她自他身侧抢走…… 楚玉璮慌慌张张起身,迈步向外走。 “她已出门了?” “回主子,玲珑主子方才出门,现下应该没走多远。主子这是有事儿要交代?” 他摇摇头,揪紧了袖子:“跟上她,我要看看那狐媚子,究竟是个什么回魂的妖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