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定亲的那个姑娘,外出上香的时候惊了马,摔在山崖下边去了。后边他爹……过世了,又发生许多的事……”贞娘说着:“终归是耽误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苏三贵跟着叹了一声。 父女俩又聊到别的事,一路回了家。 那边秦礼刚把药煎上,正想着进去叫秦翰连,就看见他自己起来了。他就穿着一身单衣,秦礼连忙拿了衣裳给他披上:“夜里天凉,刚才苏姑娘特意嘱咐了,您要是起身一定得加衣裳。” 她竟特意叮嘱说过,秦翰连心底微甜,掩饰着唇边带的笑,一边系着衣裳带子一边问:“苏姑娘什么时候走的?” “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呢。” 秦翰连看着外边的天色:“你怎么不送送她,她一个弱女子走夜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说着就要出门。 秦礼拉住他:“公子别急,苏姑娘她爹来接她的。” 秦翰连这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坐在一旁:“团团呢?” “顾大嫂抱去了。”秦礼熬着药,没看见秦翰连皱皱眉:“待会儿去把她抱回来,顾大嫂自己还带着孩子,不能太麻烦别人。” “是,一会儿熬好药了,我就去把团团抱回来。”秦礼说着又开始给秦翰连说其他的事:“这苏姑娘有相貌,有医术,可惜是从宫里出来的……” 秦翰连不太喜欢他这语气:“宫里出来的怎么了?” “他们都说宫里出来的心眼儿多,人娇气,年岁也大了……” “闭嘴!”秦翰连板着脸看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什么时候都学着街边长舌妇一样的泼人脏水。苏姑娘三番两次的救了我们,她为人如何,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再从你嘴里听了一句诋毁她的话,你就别跟着我!” “少爷,我错了,我不该胡咧咧。”秦礼连忙认错。 “以前我总想着你年纪小不该过分约束,现下看来这性子真该好好管管,今晚多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儿!”秦翰连一通的疾言厉色,第二日贞娘看见他的时候他都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贞娘一边给秦翰连诊脉一边问道:“秦礼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秦翰连看了外边探头探脑的秦礼一眼,那小子像猴一样又蹿到别的地方:“他昨天做错了事,我骂了他,估计心里委屈呢?” “公子还会骂人?”贞娘微哂:“做了什么事惹得公子生气了?” “小事罢了。”秦翰连不想说出来惹她伤心。 贞娘看他不说也不细问只将昨日顾大嫂的言论说与他听,秦翰连听了这话,狠狠的皱眉:“我只是觉着她对团团好过了头,没成想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贞娘看了看外边:“公子也觉得不合适?” “这也不是我能定下的。姐姐走的时候就说过,今后给团团挑人家的时候要格外慎重,她吃过一次亏,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走了老路。现下孩子还小,顾大嫂成日里这么唠叨,少不得孩子就会记在心里,我想的是今后她能好好的挑一挑,不要局限在一处。”秦翰连说着急了起来。 贞娘赶紧递了一杯茶给他:“您别着急,这还哪儿跟哪儿。今后您回了京城,她就算有这些念想也不会有门路。” “谁说我要回京城了?”秦翰连喝了茶。 “我上次在街上听到消息陛下已经在着手为将军正名,您回去是理所当然的。”贞娘看秦翰连脸色不对:“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 “说什么正名不过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我真要现在出现在京城,他反倒要担心得睡不好觉了。还是不说这些了,先针灸,过两日我让秦礼去城中看看,也不能坐吃山空,终归要做些什么才好。”秦翰连说着闭上眼开始想事情,贞娘施着针也不再说话,屋子里边安静下来。 想着明日要进城去,贞娘还要做些准备,施完针就匆匆离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