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贞娘说着趁着天还没黑同苏三贵快步去往祠堂。走之前看到门边的鞭子,拿下来别在腰间。 祠堂里边老童生正对着角落里边一棵老柳树吟诗,苏三贵见了读书人自觉矮了一截,尽管愤怒,依然十分客气的上前:“先生,老朽有些事想问上一问。” 老童生转头瞧他一眼:“你说吧。” “我那孩子,才送到书堂两天,每日都红肿着手回去,这是何缘故?” “那必然是他有错我才罚他的。” “有多大的错要将一个孩子的手打到血肉模糊?”贞娘上前问道:“您要是不说出个一二,那我自然觉得读书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你个女孩家不在家中织补绣花,下厨做饭,跑到学堂厮闹,成什么体统,还不赶紧出去!”老童生皱着眉看她。 “我是要出去,那也得你把话说清楚,我弟弟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他昨日书写不认真,被我罚了,今日不思悔改,反倒是开始作弊,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你们不感激我,反倒来兴师问罪。这是什么道理?”老先生板着脸看着他们。 “您只说他作弊,可是抓到什么实证?”贞娘问他。 老童生板着脸:“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我自然是不能拆穿他的……” “所以一切只是您的猜测,你就单单因为他全写对了,就觉得他作了弊?”贞娘丝毫不给他含糊的余地。 “他昨日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今日怎么会全部都能写对,这不是耍了手段是什么?” “你明知道他昨日才来,昨日不会的时候你将他打了,他昨晚挑灯苦学,今日全默对了你依旧觉得他不好。我看学生是对是错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心思罢了。”贞娘这下真是看出这个老童生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一下被戳破,老童生恼羞成怒:“是又如何,我昨日便不想收这个学生,你们半点没有眼色非要将他送来,那自然少不得要受些苦。” “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大恶意?”苏三贵看着他再也没有尊敬。 “他娘杀了人的,龙生龙凤生凤,杀人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不从小管严些,那今后学得同他娘一样,一言不合就投毒,那我可受不住!”老童生半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贞娘瞪着他:“先贤孔子都曾说过有教无类,难怪你这岁数也只能当个童生。我丝毫不觉得土宝比你差,你这样的败类都能念书,那今后土宝成就绝对比你大!束脩退给我,孩子我另找人教!” “我这里的规矩,孩子一旦送来,束脩一概不退。” 贞娘一鞭甩在老童生身后的柳树上,停歇的乌鸦受痛惨叫一声跌落:“您刚才说什么,我只听乌鸦叫唤了,没注意,您再说一遍?” “你……你想做什么?”老童生脚都吓软了。 “我说了孩子不在这儿上学,束脩退我。听清了吗?”贞娘又说了一遍。 老童生哆哆嗦嗦的拿出钱袋,肉痛的掏出一贯钱:“四色糕点内人已经拿回家……” “算了,我只当喂了狗。”贞娘说着拿了银子拉着苏三贵出了门,再不走她真的害怕自己鞭子抽在那老东西身上。 走出了祠堂才算冷静些:“你那鞭子还挺厉害。”苏三贵还没从刚才贞娘威胁人的情形缓过来。 “先前跟着黑燕学了那么久,这一段也一直在练。不过我其实是想拽那个枝条的,谁成想上面有只乌鸦,我只能顺着说了。”贞娘表示真不是自己厉害,只是凑了巧。 “现在怎么办,孩子不读书了?”苏三贵瞧着闹这么僵肯定是不可能缓和了。 “再送来我担心土宝哪天被他打死。我过两日去镇上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大不了到时候每日马车接送。”这样的先生贞娘可不敢让孩子跟着。 父女两一同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门口才发现空青和秦翰连回来了。 贞娘一眼就看到院外站着的秦翰连,他看见她,冲着她一笑:“回来了?” 所有的不高兴一下消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