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一脚把他踹开:“什么脏东西,也敢来攀扯?”说着转头看向齐耘:“秦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随意找了几个人就来诬赖徐将军吗?莫不是一来就要诬赖良臣,给自己立威?” “徐公子不必动怒,将军吩咐将这几个人送来,概因他们招认了自己是副将府中所出,又有亲笔画押手书为证。既然现下您说不认得这些人,那便是刁民随意攀咬。既如此那便按例拖下去砍了吧!”齐耘说得轻巧,徐寅却肉痛得不行,又半点不能求情,只能恶狠狠地说道:“秦将军‘恩情’我徐氏一门记下了,山高水长,这边关的路途可比不得小山村,将军可别才迈开了腿,就跌了跟头,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徐寅阴恻恻的冲着齐耘说道。 “徐公子提醒在下定当如实禀报将军。不过您这脸色倒让我想起前两日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看见的猴子,那猴子见了人一路就往上窜,殊不知最后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惨。最关键的是猴子终归就是只猴子,没了老虎它也装不了三大王。”齐耘的的笑一下就戳中了徐寅的伤疤。 “你他@妈说谁……”徐寅还想动手,齐耘直接一脚把他踹开。 “公子失礼了,我身上穿着甲胄,带着官牌,您就这边不管不顾冲上前来,这无由殴打朝廷命官,视同蔑视律法。这也就是遇上了我,下次说不准您就该到大牢里边再胡闹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扰了,徐公子,下次再会。”齐耘优雅的行了礼,施施然的上了马。留下徐寅一人在原地气得吐血。 齐耘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秦翰连正在书房内看宁王留下的手札。这本手札他已经翻阅过无数次,每次翻开却又有新的收获。宁王真的是个非常睿智之人,秦翰连心中感叹,也难怪了,这般聪慧的人陛下自然是非常忌惮的。 齐耘进来的时候面上带着笑,秦翰连看向他:“看来是出过气了,现下看着脸都白净了些。” “稍微出了一点点,我将那徐寅揍了一顿,这样会不会给将军添什么麻烦?” 秦翰连递了一盏茶给他:“能有什么麻烦,反正都要撕破脸皮,与其被动的让他们使阴招,倒不如直接打破现在的平衡。宁王的仇,你们也忍得够久了。” 宁王早就知道徐勇动的手脚,只是身体确实无法支撑,干脆拖着将徐勇留给秦翰连。杀鸡儆猴更能让他在边关迅速站住脚,况且徐家身后贪墨了一大笔钱,正好塞了陛下那张嘴。 “快了,今晚随我去见名单上写的最后一个人。对付徐勇这样的人一定要一击必杀,否则后患无穷。你先下去准备吧。”秦翰连摆手让他下去。 “是。”齐耘走了出去,秦翰连又将手札看了一遍这才起身向着内院走去。 院子里边团团和四皇子正在玩儿玲珑锁,团团也不会,又管不住自己的手老去抓,一下就能将前边的全部弄乱,四皇子也没有不耐烦,只将原来的又重新来过。 秦翰连看着团团有些发愁,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这么霸道?” “还能像谁,可不就像极了你这个舅舅。京城里边现在还流传一句话‘城西秦家小霸王,野狼见了都发慌’。”贞娘笑着睨他。 “你从哪儿听得这些混话,我可乖巧了。”黑历史被翻出来,秦小将军有些挂不住。 “乖巧,你是指五岁的时候偷绞了宫里公公的头发,还是八岁的时候悄悄给先生茶里边下了泻药……”真娘还未说完就被秦翰连捂了嘴:“不许再说了,一点儿脸都没有了。你是从哪里听得这些事?” 贞娘笑着打趣道:“公子可是宫里边的风云人物,老嬷嬷们讲起来可都是如数家珍的。” “嬷嬷们嘴也太碎了,什么都抖落出去。”秦翰连小委屈。 贞娘笑着转回正题:“我瞧着宅子里边少了许多人,厨下,花园都有些顾不过来了,明日趁着开市,我去赁场去看看,挑几个人回来。家中闭门谢客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看你这几日走动得频繁,要不趁着下次休沐在家中办个宴席,我也认一认这后宅的人。” 秦翰连握着她的手:“我总觉得这样你太辛苦了些,我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