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扯淡,什么都没有! 陆泛舟眼波微动,视线落在了某处。 仓房的暗影处,战坤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看那表情,想来是将方才的事情看在了眼中。 战坤可以算得上是白月笙的影子了,不但对白月笙忠心不二,且因为伺候的时间久了,对白月笙的心思,想法,处事习惯也十分的清楚,为人又机敏,自然从陆泛舟的表情上看出几分端倪。 “陆大人……”战坤慢慢迈步上前,道:“陆大人,我家王爷虽面上对陆大人十分不假辞色,但心中却是将陆大人当做伙伴,同门师兄弟的。” “哦?”陆泛舟挑眉,“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他一直把我当仇人,防着又计算着,总担心我扯他后腿的样子。” 战坤顿了顿,“属下没跟陆大人开玩笑。” 陆泛舟笑:“我也没跟战将军开玩笑。”他双手一摊,“可我就是那么感觉的,你家王爷很是嫌弃我。” 战坤知道,陆泛舟这是不打算多说了,本身这件事情,战坤作为一个下属,也的确不知如何与他摊开来明说,索性也顿了顿,才道:“希望陆大人好自为之。” “多谢战将军提醒。”陆泛舟回的很是认真客气。 战坤点点头,行礼退下。 等着甲板上只剩下陆泛舟一人的时候,陆泛舟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面向海面。 海面上,平静无澜。水波轻摆之间,船只行进,他忽然伸手捧住自己的脸,用力的揉了揉额头和太阳穴,等手放下去的时候,表情再无方才的为难和淡淡萧索。 他暗忖,这孽缘啊,要不得! …… 在海上飘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终于靠岸。 停泊的地方是个江南小镇,鱼米水乡。 明明京城还是隆冬,这里却暖和的很,建筑也颇有风格,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正从小镇上穿过,镇上的人都是会水的,家家有船只停靠在小河边上,进出采买也多以船只为主,那河水之中还游着漂亮的鱼儿,瞧着倒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战坤早就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一上岸,蓝漓和白月笙一圈儿人便都到了早准备好的小院之中。 院子离小河边不远,是二层的小阁楼,斜倚栏干正好可以看到小河上来去的船只,大闹的孩子,洗衣的妇人,和走街串巷的货郎。 处处烟火气。 蓝漓在船上睡得时间久,下船之后倒是清醒的很,便靠在栏杆前,望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们。 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似乎泛起了点点光晕在周身,一副惬意无比的样子。 战英端着颂先生配好的药送到了蓝漓面前,动作也是滞了一滞,那副美好的样子,竟然让人不忍打扰。 隔了会儿,蓝漓转眸,瞧见战英站在一侧,“你来了怎么不唤我?” 战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着王妃看的入神,不愿意打扰您,啊对了,这是颂先生煎好的药,王妃您喝了吧,还温着。” “嗯。”蓝漓点头,眉心微微蹙着,端过那药碗。 这药极苦,苦的蓝漓都分辨不出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蓝漓心中明白,这不是普通治风寒的药,应该是颂先生开始为她体内调毒了。 毒…… 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毒…… 她自己就是医者,知道有些毒若没有配极难解除。她本不擅解毒,当初能治好白月辰也是机缘巧合罢了,今次这毒是再自己的身上,便觉得越的难处理起来。 她暗暗给自己把脉好几次,都探不出所以然来,胸腹之中的那些灼痛,也是时轻时重,轻的时候像是被小虫叮咬,无关痛痒,重的时候像是刀剑在挥砍,无法忍受…… 她隐约知道,如果再不能找到合适的解药,就这样下去,即便那毒没有要了她的命,那些不知名的灼痛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皱着眉,将药汤一饮而尽。 战英连忙接过碗,送上了一盘小蜜饯,“王妃,吃两块蜜饯应该不会太苦。” “嗯。”蓝漓点头,捡了一块咽下去,才问:“风飞玉那里,怎样了?” 自从上了岸,白月笙便将风飞玉交给战坤拷问,这已经是第二日了。 战英摇摇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