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殿下,我知道你要我的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我死了,你那最心爱的王妃也会跟着陪葬……这毒是我多年精研,不然你以为我会用在她的身上吗?不是什么人都能解得了这毒的,你身边也不是没有神医,相信你心中清楚的很。” 白月笙眸子一眯。 风飞玉又道:“我反正是烂命一条,如果死了还能拉个垫背的,那我也是值的。”说罢,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白月笙面色阴沉,若非强大的自制力撑着,差点直接上去扭断那疯婆子的脖子。 这个疯婆子几乎是恶贯满盈,血滴子要抓她,后来战阁的暗桩还查探的很清楚,连太后那里也派出了死士前往鄱阳湖孤岛,只怕也是为了要这个人的命,更何况,还有三哥。 三哥自从清醒一直便想将当年所有的事情查探清楚,让自己安心,还楚家公道,这个疯婆子是关键极了的人,他怎么保? 若他是个两面三刀的,大可直接应承,事后再行反悔,可他从来便不是那样的人。 风飞玉冷笑道:“怎样,华阳王殿下,您要考虑多久?你家王妃中的那毒,可并不是个简单轻易便能解了的,我半死不活无所谓,可我等的起,她等的起吗?” 眼前似乎又闪过蓝漓痛的面色白,浑身颤抖的样子,白月笙心中几乎是咬牙启齿,可他明白,这是内心博弈的时候,只要他露出几分焦急担忧来,风飞玉势必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 他深情沉定,冷冷道:“外面找你的人很多,你若配合,本王可保你在此处无虞,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另外,本王听说,封少泽南下了。” 风飞玉一僵。 到底,她除了爱惜自己的生命,还十分想见封少泽一面,可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惹怒了封少泽,这些年封少泽也对她是避而不见的。 当然,风飞玉也听出了白月笙的言外之意,封少泽南下,以白月笙的能耐,找到封少泽也不是难事,她曾听说,封少泽还和这个蓝漓有点交情,如果少泽救了蓝漓,自己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绿豆一样的眼珠子转了三转,风飞玉咬牙道:“你说的话我不信,既然封少泽南下,你将他找来见我,我给你我制毒的配方!” 风飞玉使力起身,到了桌边上,就着文房四宝写下一些东西,“你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其中的一种配方,我见到少泽之后,我自会给你第二种。” 白月笙眯起眼睛,“你给她下了几种毒?” 风飞玉哼笑道:“你说呢?”她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来,“你给我用了多少毒,我便给她下了多少毒啊……”但她是医毒双修的医宗传人,本就是百毒不侵的,那些毒素可以折磨她的意志却不能要了她的命,而蓝漓不一样,不说毒的时候,单单是那些疼痛,便足以叫她难以忍受。 白月笙听罢,简直是怒冲冠,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得强压住自己的怒气,“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不止是你,连封少泽,本王都不会放过。” 风飞玉僵了僵。 白月笙却并不打算再理会她什么,转身即走。 身后,战坤拿起那张纸,到了外面,颂先生就侯在那里,直接接过看着,细细研究。 白月笙问道:“怎样?” 颂先生沉吟很久,道:“应该是对的,所有的症状都吻合,但这个风飞玉心思深沉,老朽怕她会不会故意给咱们一张方子,让咱们入套……如果王妃所中的毒是好多种,难免会相互牵引,如一旦用错了药,怕是……” 白月笙似乎永远带着褶皱的眉心越的深锁,半晌,他问道:“封少泽到何处了?” “已经快到项城了,离这里不过百里。” “继续盯着那队人。” “是,只是他身边还隐约跟着两队血滴子,这个疯婆子在咱们手中有些棘手。”战坤沉声说着,“如果她一直用王妃的毒拿捏我们,拖到血滴子和封少泽找来,鄱阳湖上诛杀血滴子一事,势必会牵连到我们身上来,这……”就是和皇上公然叫板了。 “如果避无可避,那便不要避了。”沉吟了一会儿,白月笙慢慢道,这些年,龙座上那位,对自己何尝不是猜忌良多,血滴子那件事情,就算不是在最近被觉,以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