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知道,太后到底和白笛说了什么?” “蠢货。”肃亲王忍耐的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当然只有太后和白笛两人知道,太后自然不可能跑来告诉你。”那么想要知道,当然只有问白笛。 可。 白笛会告诉别人吗? 蓝漓有些踌躇。 白月笙道:“别担心,今日虽不知道太后到底说了什么,但小笛能应承这种事情,想必太后所说也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小事,所以才能将小笛震慑住,等这几日过来,小笛回过神来,我们再找合适的时机,再加上赵太傅,相信小笛会重新考量这件事情,自然也会将和太后的谈话告诉我们。” “嗯。”蓝漓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肃亲王一面逗着孩子,一面漫不经心的道:“你们这么上心,到底是为了救小白笛,还是为了帮你大哥撮合?” 蓝漓道:“都有。”她还是挺喜欢白笛的,就算是不能成为大哥的良配,她也不想看到白笛远嫁北狄。 “哎……”肃亲王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蓝烁那小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要是能像陆泛舟那么圆滑,哪有如今的事情?” 只要他但凡表达一点主动的意思,无论是白月笙,还是赵太傅,或者肃亲王,只要有人出面,难道白月川还敢不给面子不成?就算中间颇废一些波折,总好过如今这样,还得白笛远嫁北狄,真是傻子! 蓝漓沉默不语。 白月笙则是不想与肃亲王多说,锲而不舍的从肃亲王怀中将小思儿接了过去。 肃亲王恼了,“说话就说话,你老抢什么孩子?早的时候不见你要抱,如今你想来抱,晚了!滚开滚开。” 蓝漓这才注意到二人的动作,一时间哭笑不得。 肃亲王索性直接将小思儿抱过来,还让睿涯将椅子搬得远了一些,确定了安全距离,才道:“还有啊,今日和亲的人是白笛,你着急忙慌想帮忙,等以后和亲的若是别人呢?是陆丹衣,是安玉霞呢?你平素和这两个也走的算是近的,到了那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蓝漓僵住。 肃亲王意味深长的道:“和亲是从前朝开始就有的,要维护邦交,和亲无可避免,不是白笛也会是别人,老夫劝你不要善心泛滥,看什么都看不过眼。” 蓝漓沉默些许,“我知道。”她不是观世音,救不了苦难,但她却不想看自己关心的人走上那条路。 肃亲王多看了她一眼,“你知道那就好,白笛这件事情先停几日吧,不必着急。” “嗯。” …… 年节下,三日休沐。 所有的朝廷机构除了专门负责值守的官员之外,其余人都处在休沐状态。 白月笙也休沐在家,好好陪着蓝漓和孩子们,算是享了几日天伦之乐。 蓝漓也派人瞧瞧去蓝府打探,得到的结果却是,蓝烁一切如常,该怎样还是怎样,埋头在工部官所的时间越来越场了。 蓝漓闻言,不禁叹息一声,可宫中战琼也没传来白笛什么特别的消息,这些事情也只得暂且搁置。 初三清晨,天还未亮,白月笙忽然坐起身子,将本就将醒的蓝漓也惊醒了。 蓝漓瞧着他愣愣的看着屋内的屏风不言语,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说着握了握他的手,倒还好,暖和的。 白月笙回过神,“我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多久以前的?” “十多岁的时候吧,和三哥……”他说着,忽然下意识的住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你不知道,往年的初三,我都会和三哥聚在一起,小酌一杯,连续兄弟友情,二十多年未曾间断,他昏迷的那些年,也不曾间断过。” 蓝漓点点头,她的确曾听闻,白月笙那五年时间,每年过年的时候几乎都不在京中,他们成亲的那一年巧得很,是在京中过的,但那一年白月辰也在京中,而且就在这王府水阁,她似乎隐约记得有一日白月笙去看白月辰,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微醺。 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交情,如今蓝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蓝漓道:“既是过年,不如去看看三哥吧……” 白月笙下意识便想说好,但话到了嘴边儿,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算了吧,长青舍的东西虽然已经送到了沁阳王府去,但到了今日为止,长青舍依旧处在停滞状态,这一段时间根本没人过问……这就证明,三哥压根不愿接收,只怕也是心结难解还是什么,还是等过一阵子吧。” 蓝漓道:“也好。”她握住白月笙的手微微用力,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一下两下就会折了去,时间是最好的解药,等过些时候,春暖花开,总会有好机会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开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