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外一颗大树上看夕阳。 李若初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甚至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她只当自己是因为中了寒毒,而干娘迫于要抑制她体内的毒性,故而对她做了什么,她才失去了记忆。 不知是不是因为寒毒的关系,李若初总觉得身子冷。 便是白日里蹲在火堆旁烤肉,她都并不觉得有多暖。 此刻,日头落山,李若初只觉自己整个人似浸泡在冰寒之中,靠在树干上瑟瑟抖。 义律从院子里出来,见到李若初这般模样,不由得于心不忍。 随即提了气息,足尖轻点,飞身将李若初直接从树上抱了下来。 待得义律抱着李若初落回地面,义律才道,“进去吧,我让干娘替你看一看。” 李若初自是知道义律指的是什么,听义律这般说,李若初并未反对,只点头应下了。 “放我下来。”李若初道。 义律却是没听到一般,抱着李若初疾步进了小院儿。 李若初在义律的怀里打了个寒噤,“好……冷。” 义律皱眉,只道,“别怕,干娘会帮你的。” 李若初笑了笑,搭在义律肩头的胳膊无力的垂下,再度昏厥 李若初只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潭中,眼前是是无尽的黑暗。 耳边有轻微的水流响动声。 置身于冰潭的时间很久,久到李若初认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个人死后,便是这样的感受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置身于冰潭的感觉逐渐消失。 迷糊中仿佛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李若初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的环境时。 李若初知道,她这是又“活”过来了。 起身下塌,李若初穿了鞋,朝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李若初拉开了房门,循声望去。 小院儿外面,远远的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李若初走出房间,又穿过小院儿,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回,李若初看清楚了。 是两个男人在打斗,穿白衣的是义律。 另外一个穿黑色衣裳的,是个中年男子,李若初并不认识。 李若初倚在小院儿的门框上,瞧热闹的似的看那两个男人打斗。 从二人打斗的场面来看,黑衣男子功夫上乘。 义律的功夫也不差。 只不过,李若初能瞧出来,那黑衣男子似乎并未尽全力。 一招一式间,似乎都在退让。 便是因为看出来这小小端倪,李若初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儿瞧热闹。 李若初四下看了一眼,院儿外院儿内,似乎并未瞧见干娘的身影。 难不成,这中年男人是来找这干娘的? 李若初虽随着义律一同称那白女人为干娘,但实则,在李若初这儿,那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称呼罢了,并未有其他的情感在内。 便是这时,一道飘逸的白影飞身拦在那打斗的二人之间。 李若初定睛一瞧,呵,是干娘。 李若初瞧着,那中年男子见了干娘之后,果然神色激动。 “你走吧。”白女人对中年男子淡然说了一句。 中年男子笑了笑,“小舒,你听我说” 距离有些远,外面的风又大,李若初听的并不真切。 只隐约听到那中年男子叫干娘为小舒。 李若初心道:原来干娘的小名叫小舒。 李若初正欲走近一些,却和义律的眼神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义律一阵风似的闪身至李若初跟前,一脸激动,“你终于醒了。” 李若初朝义律笑了笑,“怎么?我睡了很久?” 义律也跟着笑了笑,“对比之前,此次昏迷三日确实不久” 李若初闻言,有些惊讶,“那我之前昏迷了多久?” 对于李若初的问题,义律不答,只拉了李若初的胳膊朝院子里走,“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李若初还想瞧热闹呢,自是不想进去。 偏义律握着她胳膊的手跟钳子似的,任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义律见状,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脸的无奈,“别看了,干娘自己会处理好的。” 李若初一听这话,便八卦道,“那男人模样不错,跟干娘什么关系啊?” 义律却是转移了话题,“昏迷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提起吃,李若初瞬间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对着义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饿啊,有吃的没,快给我弄些来。” 义律见状,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果然,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