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猛地清醒过来,像被冷水浇了头。 还不是时候。 不应该是现在。 他在门口怔怔地站了会,直到从身到心都完全冷静,小灯早就灭了,但黑暗中,向日葵的轮廓依旧清晰,是温馨的黄色,看一眼都觉得心中温暖,卧室的灯亮着,光明在黑暗中有巨大的吸引力,他把套放进口袋里,走向房间。 许沅看了眼时间,从开门声响起,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六米的距离,他走了十分钟!是只蜗牛也早就到了!所以严锐在外面干嘛?他丫的未必是在亲手做套?滔天的巨浪也在这十分钟的猜想和忐忑里变成了一汪死水,许沅抬眼看他,先打了个哈欠,埋怨道:“你也太慢了吧。” 她换了身睡衣,虽然胸前抱着抱枕,但依稀可见山峰起伏,严锐扯了扯嘴角,他倚在门口,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点了支烟,问道:“许沅,你什么时候生日?” “11月28日。”意识到什么,许沅又很快补了一句,“怎么了?” “那差不多是竞赛考试的时候。”严锐道。 “可能吧。”许沅问:“老林有说竞赛初试的时间吗?” “没有,但往年都是月底。” “哦。”许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这让她有种两人之前是在讨论学术问题的错觉。她有些心痒,想问问严锐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急切,所以她只能沉默。 没了那个氛围,好像是差点意思了,现在再提起,就会很古怪,有些事是讲究时机的,她的视线忍不住下移,看向严锐的腰下,被T恤挡住了,看不出什么。 十分钟,该不会送进厕所了?那是不是有点快??? 不会吧,严锐,她神情复杂。 严锐见她盯着自己的胯间,还一脸便秘的表情,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他掏出兜里的烟盒丢过去,刚好砸中她的脑袋。 他语气不善,“你在想什么?” 许沅清醒过来,急忙摇头,什么都没想,绝不是在想你是不是不行,十分钟算不算早泄什么的…… 唉,她懊恼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黄得太熟练了啊? 许沅在心里谴责自己。 她看了下时间,这么折腾一回,已经快六点了,又困又累。 严锐沉默着把烟抽完了,也没走进来,良久,他才仿佛自说自话般突然说了一句,“再等等吧。” 声音很轻,许沅不确定地反问,“等什么?” 严锐笑了笑,没回答,“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说完,他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许沅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就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来的时候十分钟,走时十秒不到。 所以到底等什么啊!!! 许沅把自己摔进枕头里,无声地呐喊,严锐你丫到底什么意思!衣服都脱了你和我说等等,你不行你就别撩啊!!! 她又想到了什么,丢开枕头看了看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没什么吸引力?好吧,她是瘦了点,许沅又捂着枕头大叫了一声,严锐你丫的耍流氓! 因为太过愤恨,七点许沅都没睡着,直到严锐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到了,她才感觉到困意姗姗来迟,她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终于清醒过来。 意识回笼,她在床上失神地坐了会,想想自己和严锐这算什么?他也没给个解释,那昨天那算意外?因为青春期突如其来的冲动而失去理智? 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但要当什么都没有过,还是有点难吧?毕竟那意思还是很明显了,但她转念一想,其实在她问出那句话之前,好像氛围都还只算是有点怪异。 嘶,头疼,想太多没结果,人想活得好,得洒脱,既然严锐说等等,那就姑且再等等吧。她昨天问他有T没的时候,也不是奔着让他负责去的。 也就是想为美色冒险一回。 许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