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锐从屏幕前分神看了她一眼,“你妈出院了?” “出院了。”许沅把书包放下来,猛地扎进枕头里,闷声道:“累死了。” 陪床真是件累人的差事。 一张纸轻飘飘地盖在后脑勺上,严锐道:“别趴了,起来。” 许沅把头上的纸拿下来,发现是一张试卷,她转过身,“这什么?” “放假七天,不识字了?” 许沅:“……” 她认真瞧了几眼,“竞赛题?” “嗯。”严锐手里也拿着一张同样的卷子,“一起做。” 他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沅,“看看谁得分比较高。” 许沅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她也要憋着写完这张试卷。 他们来到客厅,相对坐下,严锐拿出手机计时。题目明显是按照两人的学习进度找的,都在已知的知识范畴之内,许沅边做边庆幸,幸好自己这些天没有懈怠,认认真真按照学习表在推进,否则严锐来这么一出,她都没法应对。 严锐真的很严格,比老林还尽职尽责,在约束自身的同时,还不忘鞭策她。 两个小时候,两人做完了试卷,交换检查答案,严锐又是满分,她不是,错了几道题,只拿了129。 许沅沮丧地看了看自己的试卷,感慨道:“等高二政史地结业了,我估计就考不过你了。” 严锐闲适地转着笔,“输给我不丢人。” 许沅白了他一眼,她低下头又欣赏了一番严锐的卷子,怎么会有人的卷子漂亮得像是风景,字也好看,洋洋洒洒的,多看几眼就会沉醉。 她兀自沉醉了几分钟,严锐戏谑道:“你要实在喜欢,我可以送你裱起来。” 许沅无语:“……您可以再大方点吗?” “行。”严锐大方道,“我可以送你全科答题卡,让你裱起来。” 真是谢谢您全家。 许沅放下试卷,默默订正自己的错题,然后端端正正地抄写到自己的错题本上,严锐看了几眼,道:“何必搞得那么麻烦,直接剪下来粘上去不就得了。” 许沅皱了皱眉,“那样多难看。” 严锐的错题本就是那样弄出来的,被他做过的习题册简直不能看,到处都是缺口。许沅不同,她没事的时候喜欢回看自己的练习册,她格外沉迷那种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感觉。 严锐嗤笑,“形式主义。” 许沅懒得和他争辩,耳后的头发滑下来,挡了视线,她分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