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瞧见,泉下有知他闺女有了去处,想必也能安息了。 想到这儿,严队长心中忽而敞亮,想通了。 “爹在哪儿?” 丁小琴屁股墩子被秦伟忠捧在手中,两人还胸贴着胸,却没丝毫杂念,只想把丁老爹快些找见。 “咋没瞧见爹?” 丁小琴把下巴枕在秦伟忠那宽阔的肩头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四处张望。 叁人找了一圈,没找着。 “怪了。” 严队长跑出去叫工人进来帮忙,秦伟忠则找了张稍干净的桌子,把丁小琴放在桌边坐着。 “叔累了?丫头是不是很重?”她不撒手,依旧靠在他胸口吐着热气说话,甚至用白皙的长腿缠住他腰。 “好冷。”她说:“叔抱。” 秦伟忠本紧挨着桌边站着,几乎贴在她身上了,可她还是冷得直哆嗦,他只能用手来回抚她的背、摸她的腿,搓热她的肌肤。 “好些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掌略显粗糙,游走在她光溜溜的大腿上,他怕刮伤她。 “好些了。叔浑身滚烫,丫头就像抱着个火炉子。” 即便是身处零下一二十度的冷库,娇软美人在怀也很难不热血喷张。 “叔说严队长是我生爹不是?” 丁小琴突然发问,还是个长久以来无解的问题。 “为啥这么问?” “因为他对我太好了。他还承认和我娘有过一段。” “有可能吧,不过丁老爹养大你更不容易。” “也是。那叔呢?” “我?我咋了?” “叔和我娘有没有过?” 秦伟忠没想到丁小琴会问这么个无头无脑的问题。 一生气,他捧起她的小脑袋瓜子俯视着她,满眼怒火。 “怎么了?”她显得无辜极了。 “还怎么了……”他高高在上压迫着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没有,叔这么凶干哈?” “乱问!” “就问问呗。没有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啥?” “放心问下一个问题。” “你咋有这么多问题?” “叔不喜欢?” “没有。” “那叔喜欢?” 秦伟忠没答这似是而非的“喜不喜欢”,他知道古灵精怪的她肯定在问题下面设了陷阱。 “叔说话呀。” 丁小琴欲追问,严队长和工人进来了。 “咦?”工人摸了摸后脑勺,四处找,又蹲下身子翻了翻,说:“明明一直停放在桌子下边的呀。咋不见了?” “桌子下边?咋不是柜子里边?” “柜子里?呵!你这姑娘说得轻巧。柜子是用来放生肉的,放了死人那肉还有人吃吗?” “可也应该没人要吧?”严队长抓耳挠腮。 “那可保不齐。”工人语出惊人,“经常有人偷尸体,卖给省城的医学院做实验。” “啊?不会吧?” “真的。不过老头嘛~好点儿。” “老头咋好点?” “老头没那么紧俏。若是她这样俊俏的姑娘……”工人在丁小琴身上来回打量,“价格很高。” “为啥?” “缺货呗。好些人卖大姑娘到山沟沟里给人配冥婚。” 这话听得丁小琴一阵寒颤,直往秦伟忠怀里钻。 工人一拍脑袋,接下来说出的话比“配冥婚”更糟。 “想起来了。”工人说:“一大清早肉联厂来人收货,不晓得是不是顺道收走了……” “我操!”严队长怒了,“明晃晃一个人,咋能和猪搞混?!” “都冻成冰棍了,包在尸袋里,可能运货的毛头小子没看清……” “狗日的!肉联厂在哪儿?!” 得了地址开着灵车叁人直往肉联厂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