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还有一些不知道去了哪里,府尊很生气。” 李彦接过来一看,倒是没认识几个,道:“朱兄弟放心!也请转告周知府,南皇城司虽然不隶属于洪州府,但都是为朝廷办差,为官家分忧,有什么事情,我李彦当仁不让,绝不推脱。” ‘这阉货是怕了。’ 朱勔心里看的分明,脸上笑呵呵的道:“公公放心,我一定一字不漏的转达。” 有了朱勔这几句话,李彦心里松开了不少,胃口大开,声音也朗俊了,道:“兄弟,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朱勔没有拒绝,举着酒杯应和着。 就在两人觥筹交错之间,南皇城司压抑许久的缇骑,突然奔赴而出,按着名单,四处抓人。 原江南西路转运使牛轩增府邸。 牛轩增是开封人,是在元祐三年担任江南西路转运使,也是在当年在这里置办了宅邸。 牛轩增倒是镇定,转运司在两年前就划归户部,而后逐步被裁撤,牛轩增或许预感到了什么,去年就果断辞官,这会儿专心享受起来。 五十不到,良田,豪宅,娇妻美妾,什么都有了,他又不求封侯拜相,为什么不急流勇退? 这会儿的牛府,与外面的风声鹤唳迥然不同,搭了高台,有数名来自苏州府的名妓在献舞献歌。 牛轩增怀里搂着两个不足十六岁的小妾,桌前摆着精细的糕点吃食,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他身旁的小妾,酥胸半露的挤在他怀里,腻声道:“二郎,外面那些当官都在托关系找门路,怎么就你不急啊?” 牛轩增摇头晃脑的吃了一口,双手没闲着在她们身上乱摸,双眼盯着台上的名妓,嘿嘿得意的笑道:“我急什么?我是无官一身轻,他们争啊抢啊,跟我没关系,我已经辞官一年了……” “还是二郎有远见,我可看见了那些当官的,现在怕的要死,以前不少姐妹,都收拾细软,准备回老家躲了……”另一个小妾说道。她是青楼出身,很多姐妹被官场之人赎身。 牛轩增越发得意,喝了口酒,感慨的道:“我告诉你们,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那些变法派,尤其是现在的大相公回京,我就感觉不好,我立马就辞了官,看看他们,蝇营狗苟,哪有我自在……跟你们说,过几天,我带你们去苏州府,那才是天堂……” “好啊好啊……” 一群妻妾兴奋不已,苏州府是大宋仅次于开封府繁华的地方。 牛轩增瞥了眼他们,心里嗤笑不已。他是要去玩,更是要出去躲一躲。 就在一切妻妾的声音还没落下,突然间,牛府的大门被破开,一大队紫衣人冲了进来。 “主君主君不好了……”有家丁跑的更快,急吼吼的喊叫。 牛轩增脸色大变,猛的挣脱四周的妻妾,睁大双眼,盯着冲进来的那些缇骑。 高台上的丝竹,跳舞的名妓都吓了一大跳,躲到了一旁。 牛轩增眼神慌乱,双手都抖了起来。 领头是南皇城司六队押班,他走进来,环顾一大圈,冷笑着道:“你还挺会享受啊?” 牛轩增迅速镇定下来,整理了下衣服,走过来,背着手,挺着大肚子,淡淡道:“我犯了什么事,你这样强闯我府邸?即便是皇城司,也不能这么干。新颁布的大宋律,我可是倒背如流。” “功课倒是做的很足,” 这押班环顾一圈,道:“你为官不过十多年,置办了这么大的家业,你跟我说说,大宋律,是不是有一条,叫做:资产不清。你这怕是有数十万不清吧,该判什么罪?” 牛轩增顿时底气多了不少,抬头挺胸,沉声道:“我当年中举,全村田亩托献于我,后来,我又买了不少,以此反复,我的田亩来路可查。我这些家产,钱粮,都可以查,我没有贪渎一文钱!” 这押班一抬头,认真的看了牛轩增一眼,道:“看来,是真有准备啊。既然没有贪渎就好办了,两个问题:元祐七年的钱粮突然锐减近两成,去年的赋税火耗近三万贯,比往年翻了一倍。别着急说话,我让人记下。我们分了十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