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陷入漫长的沉默。 魏书砚不是没有察觉,顾泽林曾经是他的导师,这位狂热执拗的科学家将一生都致力于研究人类的再次进化。 他曾在酒后跟魏书砚谈及对异族的看法,认为它们的诞生是对人类的预警。 “人类想永久站在生物圈的顶端,不被造物主新的作品取代,就必须抛弃现今笨重的躯壳。进化是千万年以来自然选择与基因突变下的产物,我们无法改变生存环境,但如果找到异族变异的根本原因,凭借人类的基因工程计划,完全可以缩短时间,自主选择人类进化的方向。” 年少的魏书砚还是懵懂浅薄的。兴奋的顾泽林用最简单的比喻做了解释:“就像是性染色体的组合可以决定性别,我相信异族体内也有某种遗传物质,就是它在决定能否从兽族往人类进化。” 所以当林里留下信息,约定与他见面时,魏书砚选择隐瞒。 沉俏白日里几乎不会跟魏书砚讲话,偶尔打个照面也只是像对待老师那样,规规矩矩说句:“魏教官好。” 他颔首假装无所谓。 不过总会等到对方走远后,转身盯着她模糊的背影,钉在原地,陷入沉思。 疾风骤雨卷席整个小岛。 一夜过去,男女的欢爱声才逐渐平息。 沉俏虚弱地抬起胳膊,想要拉好被子。男人的唇仿佛永远亲不腻似的在她的脖子上游离。 “别弄出痕迹。”她提醒道。 黑眸渐浓,尖牙恶劣地在她耳后烙下红印。 “啊!疼!” “这里不会有人看到。”男人试图狡辩,湿润的舌头绕着牙印打转。 沉俏反咬了他的乳头一口,恨恨道:“再惹我,就咬你下面。” 男人胯下那两根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听到她的点名,立马弹动着压在她的会阴处。 沉俏浑身一激灵,火速拨开凶器。 “魏书砚,你有空还是去做手术切掉一根吧。”话还没说完,魏书砚就堵住她口无遮拦的嘴。沉俏费力将他的脸推开,辩驳道,“我是为你好,一根够大了,也够用了。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有两根杀人凶器的。” “你呢?” “我什么啊?” 他语气有些含糊,沉俏也明白过来了。 “你今天又吃药了?”听上去更像陈述句。 魏书砚翻身平躺,看着吊顶,语气平淡:“大概吧,反正也要吃一辈子。” “呵,你可别道德绑架赖上我。”她也望着那盏造型奇怪的吊灯,刻意忽略滚烫的脸颊。 睫毛变得有些重,沉俏阖眼,懒洋洋地问道:“魏教官,我考核还有多少天啊?” “十九天。” “哦,好久啊。太无聊了,你困了吗?” “还好。” “那……做爱吧。”她滚到魏书砚怀里,黑暗中只看见隐约的轮廓,“我今晚能睡这儿吧,下雨了,懒得下楼。” 摩挲着快速滚动的喉结,她听到男人急促的喘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