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大的谬论,翻了个白眼后,忽然觉得挺有趣的,逕自笑了起来。 「你之前都不管我,现在好意思来管我?」他嘴角的弧度都是嘲讽,「装什么为我着想,你照照镜子看看可不可笑,狗屁的母爱情深。」 陈露倒是老神在在,从容地下了最后一道令牌:「反正你现在不分,之后去加拿大也是要分的。」 「加拿大」三个字撞入耳里,何木舟心脏剧烈地抖了一下,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什么加拿大?」 「啊,忘了告诉你,我被调职去加拿大分部,我们不久后就要搬去加拿大了。」陈露彷彿是真的忘记了一般,面皮带着似有若无的歉疚,嘴边却掛着笑,「这次出差去加拿大除了谈合约,主要也是为了打点那边的搬家事宜,你放心,房子我都处理好了,转学手续也办好了,一到那边就能入学。」 女人一字一句都衝击着脑内神经,像是淬了毒的液体,随着声波注射进毛孔里,在血液中奔腾、蔓延,让他整个人都被麻痺。 饶是他再淡定,一时间也没能消化这个庞大的资讯量。 「谁跟你我们,要去加拿大你自己滚去。」半晌,何木舟嫌恶道。 少年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床沿,是不耐烦的象徵。 夜色逐渐扩大,慢悠悠地沾染整片窗檯,室内静极了,两人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保持沉默,却是谁也不让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露像是终于被何木舟消耗掉了所有耐性,她弯下腰,像方才捏住苏有枝那样捏住他的下巴:「何木舟,你怎么这么天真?」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架闹事继续浑浑噩噩下去?成绩好有个屁用,主任刚刚跟我说了,这次大过根本跑不掉,你想要带着这种骯脏的纪录去申请国内顶大?」她说,「你觉得他们会让一个整天惹事的不良学生录取最高学府?就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你再聪明,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的。现在的教授多怕事啊,寧可错失一个优秀的学生,也不希望自己牵扯上麻烦,何况是在他们自傲的学术殿堂。」 讲着讲着,陈露的脾气正式被点燃,声量在一时之间膨胀,衝着病床上的少年一顿吼:「我他妈之前再怎么放养你,我也是你的监护人,你当然得听我的。好,你说你满十八了,在法律上你成年了,不需要我的管束。但你想想,你现在高中都还没毕业,你要怎么生活?」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就是做事不考虑后果,以为自己多行啊。你有钱吗?出国之后这里的房子就不续约了,你要住在哪?你要怎么活下去?就用你假日在便利商店打工的那几个破钱?你连现在躺在这里的治疗费都是我出的!」 陈露冷笑,宛若一个胜利者那样看着他。 「现实点吧何木舟,你再讨厌我,现在的你还是得依附我生存。」 / 虽然陈女士很机掰,但不得不说这对母子的嘲讽技能简直一脉相承(哭笑不得 大家别上火啊,看文图个开心,别影响到心情。如果真的气不过就骂陈露抒发一下,毕竟她确实不是个讨喜的角色,我不讨厌她,但也不会洗白她,因为她有自己的立场跟原则(虽然很偏激)。 反正别骂我就好了(卑微),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狗头保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