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 这时,床上的本斯忽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哀叹。 卓拉戏谑地看着她身后的床和人,“我想,提起裤子就走人的混蛋应该不是我。” 希蓝哼了一声,“我穿的可是裙子。” 这种情况不是说话的时机,卓拉跟她告别,转身走了。 希蓝又回到床上,伸手摸了摸本斯裤子上被支起来的小帐篷,笑了一下。 “乖孩子,下次再教你点别的,我还有其他事,今天就不陪你啦。” 说完,她跳上台子,一跃而下,从高高的教学楼直坠下去。 这几天,城镇里开始一直下雨,阴沉沉的光线。潮湿的气息好像能顺着风钻进人的骨髓里,小路上也是泥泞不堪,不好下脚。 卓拉住在镇子里的一个小房子里,房东是个总是绷着脸的阿姨,她住在一楼和二楼,卓拉的房间在叁楼逼仄的小阁楼里。 索性,因为在小阁楼里,他不需要承受雨天带给他的潮湿和阴暗。 从古堡逃出来的这九年里,他去卖过啤酒,在蛋糕店里打工,给富人的草坪修剪过花坪,什么工作都有过涉猎,大多数是挤在地下室里,或是在花盆旁边的空地上一缩就能睡一觉。 后来考入了圣彼安学院,可以住在宿舍里了。 但是他最后还是用所有积蓄租了这里,就好像,漂泊无根的自己,也是有落脚之处的。 卓拉昨天外出,回来就一头扎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昨天忘记拉上窗帘,醒来时就看到那扇窗外,细密的雨线连成了幕布。 卓拉感觉肚子里,涌出了深深的饥饿,里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兽蚕食着。而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有种冰冷的痛意,他渴望进食,出了一头冷汗。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阁楼的门被粗暴地推开,紧接着走进来脸色难看的房东,她手里端着一个铜盘子,直接放到门旁边的柜子上,转头走了。 卓拉起身去端过来铜盘,里面有房东自己吃的蔬菜沙拉,通常会很善心地分给自己——虽然她看起来总是很凶,不好接近的样子。 叉子把沙拉送进嘴里,他嚼了两下,生硬地咽了下去。一口又一口,直到吃完了,那汹涌的饥饿不仅没有停息,反而更加让人受不了。 卓拉敏锐地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为了证实他不可置信的猜想,卓拉用叉子划破了手腕,鲜血冒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平静无比。 太好了,太好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嘲笑自己,“这是什么疯狂的想法,距离当时赛莉娜咬我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九年!” 又怎么可能会突然转化为吸血鬼呢? 但心里总归有些惴惴不安。 忽然,一股浓郁的奇异的香味传来,他心跳如擂鼓砰砰跳动,整个人窒息了一瞬,随即,巨大的饥饿感促使他扑向了香味的来源。 阁楼的窗户被掀开,从上往下看,稠密的细雨里,一个身姿窈窕的女郎站在楼下。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脚踩黑色马丁短靴,撑着一把浅白的蕾丝洋伞,手腕上扎着条红色的丝带。 她仰起头来,被尖锐牙齿咬破的唇角往外淌着血,正传来无比诱惑的香味。 卓拉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他趴在阁楼的窗上,整个身体几乎要送出去,悬在半空中。 他哑声唤道:“赛莉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