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容玦的大缺大德。 远处一轮红日西沉,街路冷清不少。 慕容玦自西向东走过,嘴里念念有词,好不得意道:“跟我斗,哼哼——” 话未说完,但见眼前有个人影熟悉非常,正坐在椅子上等他。 见他走近,不声不响地也站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半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幽幽地跟在他身后,腰边锦囊里装着味如石楠的雪樾松香。 慕容玦越走越快,她也就跟着也走越快,慕容玦抄小路逃跑,她就在小路口等他逃开,继续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脸色也逐渐由难看变地淡然,似乎已经习惯。 但她的嘴角始终是撇下去的。 温素还在生气。看着慕容玦筋疲力竭地躲进一家客栈,站在八仙桌前悄悄避开她喘粗气,胸膛上下起伏跌宕,她既没有一丝的得意,也没有半分的心疼。 还挺能跑。 温素在心里暗想着。今天胶原城已经被他拐了个七七八八,不论是小路还是大路都蹚着走上了两叁个来回。 这是躲我还是折磨自个儿。 她才一靠近,慕容玦就将脸拉的老长,喝道:“你别过来!” 不仅能跑,声音还很洪亮,搞得像她欺辱良家。 温素得令往后再退了半尺,冲着风尘仆仆略有狼狈的慕容玦道:“您是万金之躯瞧我不起也不奇怪,只是无论你瞧得起、瞧不起,我都还是要护送你到潍州去。” “我要真到了潍州恐怕你不乐意,”慕容玦阴毒道,眼睛里闪着令人寒森森的光,他并不是个看谁都无趣的人,相反,还是个伶牙俐齿,专会给人找不自在的人,这样的人尤其难缠,这样的人做了小王爷,对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我到了以后的头件大事就是将你们都遣了,从今往后,慕容王府跟你们中原武林再无瓜葛。” 温素沉吟片刻,仍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少爷对我究竟有甚么意见?” 虽然声音不在发颤,但她的心在发抖,料想这算是完了。 从护送到撤资,自个儿这是涨了通天的本事,一己之力将武林群英拖下水,从今往后谁来崆峒派穷得揭不开锅怎么办?青山门的老掌门在京城买墓地怎么办?吴贵妃她二大爷又被人绑了怎么办? 到时候没有余粮的各位前辈晚生长棍短炮围在绝情门门口找她要说法又怎么办? 她后悔接着这桩差事。 “后悔了吧?” 似看穿她心事,慕容玦哧哧地笑,他看上去也不再那么利落,那么得心应手,像个耀武扬威吐信子的毒蛇,在观察自己命将悲哉的猎物。年轻俊朗的一张脸上燃起火星似剔透的红晕。“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招惹我了,从你一出现你就招惹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班武林人士甘不甘愿拿命换钱。” 温素呆呆地,过了半晌问道:“你要杀我?” 慕容玦十分不耐,本想白了她一眼,但他的眼睛没能从她那张呆滞而又显得疑惑的脸上挪开,温素眼波如烟朦朦胧胧,嘴唇欲滴的樱红浅浅淡淡地,他不知为何心一揪,想说的恶毒话噎在嘴边,愣是没能发出来。转而语气外强中干,恶狠狠道:“比喻!你懂不懂甚么叫比喻!” “这也不是比喻……这是夸张……” 慕容玦又剜了她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