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的灵魂被撕成两半,一半是彻底的阴冷,叫嚣着令他发疯,让他狠狠地占有姜月,另一半是彻骨的痴情,愈发阴沉高涨的欲望。他就愈发近乎自虐般地去克制,让自己仿佛化身成一个活好不粘人的情人,绝对以姜月的意愿为出发点,恰到好处的情爱,温柔的爱抚和体贴的话语,没有人可以拒绝的了这样的熨帖和懂事。 这让他本以为是自己的必杀技,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这么做,他便永远是姜月记忆里那个完美的形象。 可是顾酩的话粉碎了他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一定的进攻性会带来失控感,姜月她没有安全感,的确她第一反应是害怕,抗拒,可是当一次次有点意外的失控后更为强烈的快感会让她明白,失控是可控的,她会在此期间重新建立一种情感体验,在信任人体温下肆意纵欲,不管不顾的宣泄,这是最纯粹的快乐。” “可控范围内的失败经历是变得快乐的必需品和基础。” “阿月信任你?“苏逡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面上仍然是浓厚不见光明的阴沉神色,他发现了顾酩话里的漏洞下意识就开始讽刺。 “她不排斥和我做,且,我基本上能顺着自己欲望去做?,你呢?你…有真正的满足过吗?” 顾酩的语气平淡,可是苏逡听到了背后的炫耀和尖锐的嘲笑,他猛地放开顾酩的衣领。 他说的对,他怎么会轻易满足跟阿月做呢,只不过他每次做时,欲望沟壑深处总会飘出可怖渴望在叫嚣着好饿好饿,他恐惧这种声音,便会越发忽视。他将阿月的欲望完全建立在自己之上,他的欲望是不重要的,哪怕他幻想过像野兽一样粗暴的交媾,释放最原始的野性,但他是绝对不会展现出一丝一毫的。 一味压制的结果就是他时常面临着崩溃的可能性,欲望与理智的反复撕扯偶会让他遇到阿月身边其他男人的时候格外容易被激怒。 就像现在这样,他被顾酩的话叁言两语惹得怒火中烧。 但他最终放开了顾酩,内心萌出一丝丝悲凉。 至少顾酩说得对,他从未真正的满足过。 “不要看姜月说什么,而是用心感受她的反应,人在极端情绪体验下的反应无法伪装,她爽就是爽,讨厌就是讨厌,姜月在性爱方面的伪装向来拙劣。” “也不需要去讲明白,会让她生气的。” 说到最后顾酩摊开自己的双手,嘴里叼着一根烟,他的眉眼俊美,眼睛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不过仔细一看尽是宠溺。 “她是不可能承认的。被放肆的操,她觉得爽。” “你问她,她只会说恶心。条件反射的说辞和真实的反应之间微妙的尺度,看样子你从来就没把握好。” 说到这里顾酩有些得意地去瞧苏逡。 苏逡却一眼不发,他在沉默,但是内心无法对这些话语有半分反驳。 人对自我的认知往往是靠理性驱动,阿月尤其如此,当欲望和理智发生碰撞后,阿月的选择也基本上都是理性至上,甚至到了性爱之时,她因为这份清醒很难百分百的沉沦。 而顾酩所说的失控就是打碎她的心理边界,在把人推进欲望之河后,完全肆意的近乎纵欲的体验反而让人在绝对快乐中短暂的迷失,这对于靠着绝对理性思考的阿月来讲是一种更为彻底的宣泄和放松。 可他从来不那么做。 不仅仅因为是喜欢,也不仅仅是爱,是自卑,是嫉妒,是恐惧。 他曾给阿月带来过伤害……对自己的欲望阉割就是自我惩罚。 他看到阿月身边围绕着很多男人,抛去主观想法,那些男人不比他差,这些男人同样可以引起阿月的情绪波澜,这份深深嫉妒更一步加深刺激他的自卑。 然后就是如大海上小舟一般的茫然,自当他不是姜月眼里的唯一之后。 如海浪般的恐惧时时刻刻都会一个翻滚把他带走,拖向深渊。 那唯一救赎他的光,他的阿月。 他的月光,却从不止只照亮他一个人。 *可控范围内的失败经历是变得快乐的必需品和基础——弗洛伊德 *其实番外也有一点补充视角的意思,因为正文是纯姜月视角,姜月这孩子傲娇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