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在廷推露面,赵守正自然也没理由,再赖在……哦不,躲在长公主府上了。 当晚,他便与依依不舍小爵爷道别,借夜色的掩护悄悄回到家里。 赵二爷本以为一到家,就会被老爷子狠尅一顿。 谁知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父亲居然下午时就离开了京城。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通州了。 “哈哈,你爷爷也不等等,见一面再走多好?”赵守正登时放松下来。 “爷爷说,在京城呆腻了,要去爬爬泰山。”赵昊心说,老爷子主要是怕失手打死你,酿成人伦惨剧。 “哎呀,真是太遗憾了。”赵守正叹口气道:“还想和他老人家聊聊宁安的事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呢?” “这要问你们自己了。” “我哪知道啊?”赵守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当年我被你爷爷打晕了,直接绑送回老家,京里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这阵子也问过你干娘,可她说,只是和老爷子吵过一架而已。” “就这点事儿,”赵昊吃惊道:“老爷子就记恨这么多年?” “哎,老爷子气性也太大了……”赵守正郁闷无比道:“宁安那么善良,当时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怎么着他呢?还能把老爷子绑上石头,扔到后海里不成?” “那不能够。”赵昊不禁摇头,是啊,干娘多么的温柔慈祥又和善啊。 他其实问过老爷子,到底和长公主有何过节,为什么一口一口‘恶毒的女人’? 赵立本的回答是:‘别问,问就是深仇大恨!’ 咦,这话为何如此耳熟? “父亲早点睡吧,明天可是很耗精神的。”算了,只要干娘对自己好就成,管她跟老爷子怎么样了。 “儿子儿子,那黄金三句,明天是不是得调整一下?”赵守正闻言,终于担心起明日的廷议来。 “黄金三句?”赵昊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众所周知,赵公子的现世记性,那是禧娃水平的…… “就是……‘本官专心举业,不理俗务,家里的事情皆由我儿处置,因此并不知情。’”赵守正却记忆犹新,赶紧提醒道: “还有‘此事本官一时无法回答,等我回去查问一番,再回复大人。’‘拿不出证据来,我要反告你们诬陷。’” “哦。”赵昊恍然,拍拍额头道:“当然要修改。” “那改成什么呢?”赵守正巴望着赵昊,上次效果太好了,让他十分迷信这‘黄金三句’。 赵昊略一寻思,便笑道: “改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可奉告’,‘拿出证据来’吧。” “呃,这次这么简单?”赵守正感到有些没底。“为父能过关吧?” “父亲,其实哪有什么黄金三句?”赵昊苦笑一声,说实话道:“那天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说着他深深看一眼赵守正,正色道:“但明天,就是最终的审判了,父亲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儿子,你和宁安没有完全搞掂吗?”赵守正感到有些不安。 “只能说,我跟干娘已经尽力了。”赵昊两手一摊道:“但各部尚书侍郎,都察院的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