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转眼就被剥了精光,杨博有些心疼的骂道:“球势,也不知给老子留两头。” “坡公,这还有呢。”韩楫赶紧把自己剥好的一头蒜,递给杨博,借势挪到他身旁蹲着。 “这还差不多。额跟你说,吃面不就蒜,香味少一半。吃面不放醋,好比吃抹布。”杨博满意的就着蒜,呼啦呼啦吃起面来。 等到他吃完了面,把大瓷碗往大木桶里一丢,胡乱一抹嘴,对蹲在墙根屋檐下的一溜同乡后辈道:“刚刚吃刀削面的站起来。” 将近一半的山西籍官员,呼啦一下都站起来了。可见刀削面才是最受欢迎的。 “你们回去具本挽留高相爷,去吧去吧。”杨博摆摆手,刀削面派应一声,呼啦散去了。 “方才吃拉面的站起来。”杨博又道。 剩下一半人中的一半,站了起来。 “你们跟着疏庵公,他让你们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杨博又摆摆手。 那四分之一的人应一声,跟着王国光去了。 然后杨博吩咐剩下的人道:“你们回去嘛都别干,只管睡觉觉。” “是。”剩下的人高兴应下。得,白赚一碗面。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杨博、韩楫和王家屏三个了。 “伯通啊,这样足够你跟高阁老交差了吧?”杨博微笑看着韩楫。今天这小子来,是为了给高拱拉人站场的,不然他也不会搞这么大阵仗。 韩楫知道杨博有些不高兴,因为这不符合他给山西帮定下的‘闷声发大财’的方略。 “伯父海涵,原本是说各衙门分别具一公本即可。然实在是师相的局面有些危急,不得不大造声势,以震慑宵小啊。”他忙解释道:“再说咱们没法隔岸观火呀,那曹大埜的弹章中,可指名道姓提到子维,贿赂师相八百金求起复一事啊。” “呵呵,八百金,寒碜谁呢?”杨博哼一声,提起这茬他就火大。因为京中的局势到了要紧的关头,这种随时会变天的节骨眼,张四维作为醋党魁首,怎么能不在京师? 于是杨博不顾他去岁年底刚刚被弹劾回家,亲自找了高拱,请求再度起复张四维。 谁知子维人才刚出了山西,居然又被弹劾了,只能第三次打道回府了。杨博真担心这位意志不太坚韧的公子哥,能不能承受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 “伯通兄,那弹章上好像也提到你了呀。”作为晋党未来的王家屏,现阶段被要求置身事外,所以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是我的荣幸!”韩楫昂首道:“与师相共存亡,不丢人!” 他是醋党不假,却也是高党,对哪边都是真心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二五仔。 “行了,你不用拐弯抹角了,老夫知道你什么意思。”杨博淡淡道:“不就是想让老夫出面,点醒一下元翁,所谓‘幕后黑手赵大洲’,八成是张江陵放出来的烟雾弹吗?” “什么都瞒不过伯父。”韩楫讪讪笑道:“师相让荆人灌了迷魂汤,小侄一开口说荆人不是,他就不爱听。” “老夫不能出面。”却听杨博缓缓道。 “啊?”韩楫目瞪狗呆道:“为什么,伯父?” “啊什么啊?”杨博冷冷道:“老夫要是直接出面,在张相公那里,还有寰转的余地吗?” “还要什么余地,这把就直接把荆人干掉了!”韩楫咬牙切齿道。 “你可以这么想,老夫却不能只下注在一边,不然万一选错了,就要输个精光了。”杨博却不为所动。事实上,这阵子他冷眼旁观,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看好高胡子了。 “伯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韩楫噗通给杨博跪下,他跟高拱的师生情,也不是塑料的。 “最多,你可以用老夫的名义提醒他一下。”杨博无奈让一步,又提醒韩楫道:“此外,元辅手下不是有鸡鸣狗盗之辈吗?让他们行动起来啊!那个曹大埜不是还没外调吗?” 韩楫眼前一亮。怎么把邵大侠给忘了?! “伯父,小侄先告退了!”他马上从地上蹦起来,一溜烟跑掉了。 “没长进。”杨博有些不满意的摇摇头,对王家屏道:“忠伯,你跟那赵状元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王家屏忙答道:“我们隆庆二年这一科,都以他为首。” “最近多写信温暖,争取把关系再搞上一层去。”杨博说着遗憾叹气道:“唉,可惜你闺女还小……” “是,是有点小……”王家屏这个汗啊。他俩女儿,大的才八岁…… ps.跟大伙儿讨个商量,今晚就这一章了哈,让陛下再多活一天吧……好吧,其实是我没状态了,就感觉十分不想写字,想看个球。 好啦好啦,明天补上啦,可耻的遁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