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的行为,只能在不伤面皮的前提下,进行一些春风化雨的矫正。要是自己粗暴干涉他们的行动,只会将盟友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老人家教导我们,在斗争中一定要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分不清主次是大忌啊。 但这显然很影响战斗力啊,长此以往也很难保证集团不会被渗透。 赵昊在南下的途中,除了向昙阳子传授宗教的社会结构,宗教的理论构成,以及宗教的实践模式外,就是在跟怀秀姐深入浅出探讨,如何解决对集团外人士凝聚力呢?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如何提高集团内的凝聚力等问题。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结党。 组成一个有组织、有理想的党社,以党派的力量规范成员,团结成员,调动成员,非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一定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的。 但问题是,这是大明啊…… 不是说大明的土壤不适合结党。恰恰相反,历朝历代就没有比大明更适合结党的了。东林党已经在路上了,后头还有复社之类的十几个带着政治色彩的社团。自己要是让这帮家伙学到了正规政党的玩法,那还了得? 当然这是早晚的事情。因为在赵昊看来,不管怎么说,用一个党派,凝聚起一群有志一同者,来继承自己未竟的事业,要比父子相继的模式好上太多了。 东林和复社的例子恰恰说明了这一点,而不是提供了反例。 问题是,政党这样大杀器,它的运行原理并不算高深。对大明的官僚地主阶层,和新兴工商阶层来说,弄懂政党是如何运行的,绝对比弄懂地球为何绕着太阳转,简单太多了。 何况大明本身就具备了结党的土壤,所以自己一旦打开这个魔盒,恐怕后续的发展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而且赵昊悲哀的发现,自己在官僚地主阶层中很难找到真正的有志一同者。目前只有两个半人,可以真正称为他的同志。 这很正常,因为官僚地主就是这水平。 至于未来的资产阶级?赵昊对这帮家伙也不报什么期望,他们的梦想永远是往上爬,成为官僚地主,将劳苦大众踩在脚下。这就注定了他们的软弱性,事实上这帮家伙也从没真正靠自己的力量做成过什么事。他们只会一次次利用广大的下层民众,然后一次次无耻的摘取工人农民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果实。 所谓最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也从无例外。 赵昊不希望老百姓在这个时代,依然要一次次被当做工具人,反复利用、反复牺牲、反复抛弃。他希望他们的流血牺牲,至少能为他们自身,换来一些切实的利益。 他希望从今往后华夏的历史上,不再只有帝王将相、公子佳人,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希望能有人替万骨发声,替创造一切芸芸大众发声!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去扫盲,去提高百姓素质,就是为这件事。 他希望在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后,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守住自己的果实,而不是又被别人夺了去。 他知道这很难,千万年来,穷人都是当牛做马的,牛马哪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但他还是希望等一等,看看自己的努力,会不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再开启政党这个魔盒不迟。 ps.谢谢大家,我爱你们。今晚没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