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了一天,路途有些疲惫,便随意找了处山头洞窟暂时歇息。 沧旻的两名护卫前去打些野味,而落尘和牧荑就负责生火。 聂臻在一侧与璟尧攀谈着何事,而那两位神将则不离不休地看管着落尘,深怕一眨眼她就趁机溜走。 而此时那世子一时无人看管,他小心看了下周边形势,趁着夜色将捆缚自己的绳索在尖石上磨断,虽然身体灵力被封,但是手脚却是可以活动,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朝山下走去,正欲脱身时,却听得茹彦喊道:“戎狄!” 众人都朝他看去,璟尧见他欲逃,一个箭步飞上前,欲将他抓回,那世子心急慌乱,心想这一抓住自己定没了生路,心下一动,竟然奋不顾身地朝左侧山崖下滚了下去,这一滚便立刻淹没在了荆棘丛中,没了身影。 聂臻奔过来想下山崖去寻找,却被那两神将拦住:“站住,你们哪里都不许去!” 深怕落尘几人趁他们不备借机逃走。 而茹彦却关切道:“他掉下崖坑,万一摔死了怎么办?他好歹是贝隆王府世子,若有何差池你们怎的担待得起!” 身形偏高的那神将道:“此人本就是罪人,他既然自己要回平都去找死,却也由得他,少君只保你们几人性命,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少君恩情!” 筎彦一听,眉头微皱,问道:“为何他回去会死?是不是平都生了甚么?” 那神将双眼凛冽:“想必你就是族帝幼女了吧?你本该一同受罪,但少君念你毕竟是族帝之女,又是先王妃亲妹,所以他才未曾一同追究你的罪责,你等不要再喧嚣,否则我二人必不会客气!” 筎彦一听他说出了自己身份,顿时头晕差点栽倒在地,因为她知道,既然自己身份已暴露,那么贝隆王娶自己一事也必然被王廷所知,那么他一定会被处于‘炼狱之刑’。 筎彦顿时五味杂陈,既痛又悲,颤抖着手死死抓着神将手臂,咬牙道:“你们要将贝隆王如何?” 神将将筎彦手挣落:“违背天令,谋逆之罪,当处于极刑!” 筎彦脸色猝变,颤巍着身子退后了两步,右手按着起伏不停的胸口,推开扶住她的落尘和牧荑,站了起来。 落尘见她神色有异,劝解起来:“这是他的命,您…您不用太过挂心!” 落尘始终无法唤她一声‘娘亲’,既是因为觉得生疏,也是觉得心里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变的事实。 筎彦苦笑一声,哀婉凄绝,回身对落尘道:“他终究与我夫妻一场,纵然有万般不是,我也不忍他受‘炼狱之刑’孩子,母亲此生最是亏欠于你,望你…不要怨恨母亲!”言罢身形一晃,便纵身跃上白马,向回路夺去。 两位神将见状,立刻反应过来,飞步赶上,拦在她马前,抽出‘玄甲剑’,对准筎彦,冷冷道:“阁下若违背少君命令,莫怪剑下无情!” 原本显得柔弱无助的筎彦,此刻目光凌厉,神色冷峻,面对这两位神将,却是丝毫无惧色。 落尘快步上前,劝她:“他囚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