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岂愿解释,她认为只要他信任她,定不会相信采妮之言,若他不信,自己怎般解释又有何意?她不愿奢求他的爱,更不愿再爱前低头。 璟尧一步步走上前,突然右手一出,便紧紧抓住了落尘手,因为太过激动手上力道极大,竟弄得落尘甚为疼痛,落尘想挣脱开,璟尧却突然将她放倒在地下,然后压在她身上,目光森冷地逼问着她:“你当真如此爱他么?你要记住你已经是我的人!” 泪水瞬间滑落,并不是为他如此蛮横地对待自己,而是她却无法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这般不信任她,她忍住心中悲痛,颤声道:“所以…你也相信采妮的话,认为我跟他纠缠不清,如若我心里真还有他,当初他来寻我时,我便跟他走了,何须等到现在,何须。”她本想说何须在定坤山时将自己许了他,可这样的话她却不想再说,侧过头去不愿再跟璟尧解释,任凭泪水滑落面庞,湿润了璟尧枕着她头的长袖。 璟尧俯近落尘耳侧,低声道:“我璟尧至死都会信任我夫人,但夫人此刻必须听我的,作出你我二人为此事情义断绝的样子!” 落尘心下惶惑,怔怔地瞧着璟尧,有些无法理解,“为何?” 璟尧歉然一笑,用手指拨了拨落尘被眼泪润湿的头,低首亲吻,“夫人莫问,乖乖听夫君话便是,稍后夫君会说些刺耳难听的话,夫人莫生气!”随后起身将落尘一把推开,因为用力过度,竟将落尘推倒在议事案上,怒道:“你既然将你许了那少君,此生与我便再无干系,我将你护送到安全之地后,便两不相欠!” 落尘虽不知璟尧何意,但心想他既然这般做定是有何缘法,便顺从他意思,泫泪欲滴,“好,亏我如此倾心待你,却未想到原来你我之间却连半分信任都做不到,自此后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你回你的王都吧,去做你的王君,何必再跟着我这个罪逆之人。” 璟尧回首看着美若玫瑰,伤若昙花的落尘,纵然只是作伪,可心下也有几分凄楚,长袖一拂,便出了营帐,一出营帐,却见账外九书、子崎等人都候在此处,子崎见璟尧如此伤小师祖的心,他虽然怕这璟尧,可还是大着胆子训斥道:“小师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她从来不会轻易欢喜人,纵然以往小师祖所喜非人,但如今却也瞧得出她对你是一片赤诚,为了你闯祭天台,日日割血替你祛除寒毒,倘若她心里没你的话,又岂会做这些?” 璟尧突然停住步子,转身面向子崎,一脸阴郁,直压得子崎有些难以呼吸般,“你的小师祖对我不过是感激之情,对那少君沧旻才是倾心相许,本君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夺人所爱,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若让军中将士都知晓她与少君之间的纠葛,怕毁了她的清誉,也会让军心不稳!” 璟尧独自回了营帐,命侯云让兵士守住,暂且不让人进来,他一进营帐后,便将本放在他体内虚空中的花竹和九道都放了出来。 花竹和九道一得自由,便欢喜起来,却也抱怨道:“主人,你不能每次一没事就将我们关进你的虚空,我们也是有人权自由的!” 璟尧在长案前坐下,准备写一封送往金昭城命负责裴氏产业的管事按照他的要求送粮草过来,提笔边写便朝花竹和九道道:“你们两人,尤其是花竹你,跟我好生说下落尘她那同门弟子金采妮之事!” 花竹一听到金采妮的名字,双眼圆睁,凑近璟尧,急问起来:“这女人又为难主姐姐了么?” 璟尧饶有兴味地看了花竹一眼,停下笔,“哦?这么说她以前为难过你家主人?” “那可不是,这女人坏得紧,我三番四次跟主姐姐说过,可主姐姐心地仁善,却总是不信我!”想到每次她让落尘离金采妮远一点的时候,主姐姐都对她训斥,她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主人竟不相信她而选择相信采妮。 “那你将你知道的都给我细细道来,一件事也别落下!”璟尧提笔继续写着书信,边写边侧耳听着。 “因为主姐姐总是将我放在她虚空中,所以知之不多,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第一次是在拜师大典上,主姐姐跟那女人对战,主姐姐将她师傅的破魂剑借给她用,那时候主姐姐本就受了梭骨针的伤,并且已经败在她手下,可那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取姐姐性命,还好姐姐的师傅及时阻止,还有当年主姐姐从天灵山回到天玄门后,所有人都冤枉是姐姐害了她师傅,证据就是是破魂剑伤了师尊他老人家,可破魂剑早就给了那女人,又怎会是姐姐的错,最后还有魔族攻上天玄门时,姐姐身上的那套‘宝光天衣’,差点便害了她性命,那套裙褥其实就是那女人送给姐姐的,这次昧火丸的事,也是她金采妮给姐姐服下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花竹将自己所有记得的都告诉了璟尧,俯身在他身侧,眨巴着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圣君是要对付这女人了么?那真是好极了,主姐姐心肠软,又太过容易信任人,便总是受欺辱!” 本院,请勿转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