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生面前,震怒道:“此时,你还想再保护你的主人么?” 冬生犹疑片刻,却还是泄气道:“是她一手策划命我刺杀聂臻,你们要找的背后主使人就是她曲疏!” 曲疏惶恐不已,狡辩起来:“不,是他血口喷人,这人为了保命,便将罪随意加在我身上,与我无关!”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声响彻殿宇,打得这曲疏摔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她擦干嘴角血迹,抬眼望着落尘,眼光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牧荑终于知道她就是杀害自己夫君的凶手,顿时召唤出灵剑,便朝她刺了过去。 正此时,却听得牧荑大喊一声:“住手,你们不可以杀我,尤其是你,落尘,你绝不可以杀我!” 落尘见她有些疯癫的模样,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心里便冷得如冰一样,倘若这女人只是像以前一样为了清远跟她争风吃醋,她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但是她杀了自己的结义大哥,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手下存慈,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么?就算我不杀你,我牧荑姐姐也会杀你,这军中几万将士也会杀你,你的生死现在已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了!”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杀我,因为我已经怀了清远的孩子,我怀了他的孩子,你知道吗?”曲疏突然狂笑起来,一张看起来娇弱的面孔此刻变得阴鸷可怖,“你欠我夫君那么多,如今你难道要亲手杀了他的孩子么?你敢么?” 牧荑送出去突然被落尘抓住,牧荑心中有恨,道:“不,妹妹,我必须为我夫君报仇,我绝不饶她性命!” 落尘的手在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对盈秋道:“盈秋,麻烦你!” 盈秋点了点头,便蹲下身去为曲疏把脉,果然脉象显示有孕,她朝落尘点了点头。 落尘整个人突然就软了下来,一时惶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义兄的仇不可不报,可是她肚中怀着清远的孩子,自己此生欠清远良多,又岂能亲手杀了属于他的孩子? 正此时,却听得背后一个声音响起,“这孩子我不要,她既然犯下如此重罪,便任凭尘儿你落,我绝不会有任何意见!”众人将头转回去,却见殿门口站着的正是清远,还有韵竹。 韵竹听得清远如此说,心中不忍,忙快步走到曲疏身前,求肯道:“我不知道这疏儿犯下这等大罪,可是…可是她既然已有了清远的骨肉,尘儿你,可否等她生下孩儿后再处决她,算为娘求你了!”韵竹不忍心自己未出世的孙儿被杀,所以苦苦相求。 落尘却是难以决定,若不杀她难以平军心,更难以向牧荑交代,而清远走上前来,趁自己娘亲不注意时,封了她的穴道,顿时韵竹便不能动弹,他将自己娘亲扶了起来交给侍女,面对曲疏冷冷道:“不必为我娘亲有所顾虑,她犯下重罪,岂能因我之故就此姑息,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但是聂臻大哥亡故了却永不能再生,此罪难容,尘儿不必顾虑,只求留她一个全尸,便算对我的薄面!” 曲疏没想到自己的夫君不但不救自己,反而如此绝情地要自己死,她想哭都哭不出,只能疯癫一样地笑着,只道:“以后还有孩子?不可能的了,今日我若是死了,清远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瞒着你一直未跟你说,你被那乐勍伤了身体,灵医说了,这一生你都无法再有孩子,我肚中的这个孩儿便是你今生唯一的骨血,不过你放心,那乐勍敢伤你,我已替你杀了他,可是,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为何…为何却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曲疏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也更是让落尘和璟尧无法抉择,若果真如此,落尘岂能将清远最后的一丝骨血除去,可她看向一旁的牧荑,却已是气得双眼猩红,恨不得立刻将这曲疏刺死才一解心头之恨。 本院,请勿转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