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站起身来,收起书简,脱下外衣,便欲上榻歇息,“我困了,夫君若是信我便依我之言吧!” 璟尧不想再问,但见落尘靠着床里歇下,再次用背影对着他,璟尧突然觉得尘儿仿佛变了,自从雪山回来后便已变了,变得更加冷静,却也更加的威严,初遇她时她只是天玄门的一个天真善良的修道女子,王城再遇时她是受尽磨难的涅槃凤凰,而如今却已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璟尧很庆幸落尘能一步步走向王权之路,成就这血瀛天下,但是不知为何,璟尧却更向往初遇她时的那段时光,两人只是因情在一起,不理尘世,不肩责任,自享人生,可如今,身负天下重任,敌仇环伺,这种日子却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直被幽禁在殿阁中的曲疏,自从孩子出世后,她便再未见到孩子一面,心头不免十分怀念,可是那孩子被养在落尘处,也不知这落尘是否会待孩儿好,是否顾着他冷暖,有时想着想着便仿有些癔症一般,常自说起胡话来,整个人憔悴不堪,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娇俏温柔身姿了。 看守她的侍卫只是负责每日为她送去吃食,除此之外很少过问曲疏死活,这曲疏修为被废,自然知饥饿,懂寒热,但她整日里不思茶饭,睡觉也不盖被褥,就是想病后这些人定会传灵医过来为她诊治,这样就有机会打听孩子的情况。 果然没多久,曲疏就高热不止,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侍卫虽觉她是囚犯,但毕竟还未下令处决,所以自然派人去请灵医,而那桂医长则被请来为曲疏诊治。 桂医长见数月不见,这曲疏已憔悴不堪,心头也是叹息,但虽觉她可怜,可这女人也是个狠毒的角色,所以不能心软,替她服下丹药后,桂医长便见这曲疏清醒了过来,她不想跟她打照面,正想立刻离开时却被曲疏抓住衣角,问道:“我且问你,我的孩子如今怎样了?” 桂医长胆颤道:“你说的是哪个孩子?” “你说我说的是哪个?”曲疏逼问道。 桂医长一想到此事就心一抖,哪敢将实情告诉她,若她知道她偷换的孩子如今已失踪,也不知她会做出何等事来,只吞吞吐吐道:“好得很,有王上日夜照顾,你就放宽心吧!”然后起身便欲逃走。 曲疏察出有异,喝住道:“站住,你没说实话,我孩儿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落尘那女人虐待我孩儿?” “你…你多虑了,王上又怎会虐待自己孩子,她疼惜爱护还来不及呢?”桂医长神色张惶,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害怕得紧,这又如何逃得过曲疏之眼,曲疏沉声道:“桂医长莫以为上次我给你的解药就是真正的解药吧,忘记告诉你了,上次niit替我生产后给你的那粒解药最多只能保你半年不毒,半年后你依然会头痛欲裂,若不得下粒解药你依然必死无疑!” 桂医长看着曲疏那狡黠的目光,心头一惊,惶恐不安地看着曲疏,既害怕又有些不信,“你…你少糊弄于我,上次你说你的解药藏在你以前的殿阁中,我去看了只有一粒解药,你还有何解药能给我?” “我们段氏产业遍布天下,在金昭城自然也有我们段氏产业在,哪怕被那落尘下黑手除灭了许多,但是段氏很多地下产业她落尘有如何知晓,而这解药我父亲每半年便会送到金昭城,你到时按我指示去取解药即可!”曲疏早就牢牢抓住了这桂医长,让她能终生为自己所用,包括让她传递消息给远在赤燕城的父亲,便是胁迫桂医长所为,若不然此刻曲疏早就被处决了。 “你…你这小小女子,想不到如此恶毒心思,怪不得清远公子都如此厌弃你,你…”桂医长想再用恶语相骂,可怕激怒了这女人,得不到解药,所以只能强压住心头怒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