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众人心里简直就是万马奔腾。 传说中武功高于卫子玄的那位,还是要来打他们的人,居然重伤不说,还被他们捡了回来? 叶安然见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这个人之前跟我说让我告诉九祸卫子玄的事情,但是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就晕过去了。” 这句话简直如平地惊雷一样炸了开来,炸的众人外焦里嫩。 什么情况这是? 这时,门外传来苏九祸的声音。 苏九祸知道自己现在见不了叶安然,所以隔了一道门站在外头道:“这人还说了什么吗?” 里间传来叶安然清脆的声音:“没有。” “那成,这人安然你负责照顾。”苏九祸说完,不等叶安然开口,转身就回了院子。 三天后的清晨,躺在床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旋即转醒。 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他下意识就要摸向腰间的佩刀,然而腰间一片空荡。 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了雪白的中衣,右肩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雪白的纱布下透着淡淡的药味。 接着只听见一女子带着点疲惫的声音响起,语气透着兴奋:“太好了,风公子说三天后醒就是三天后。” 沈北阙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身着水粉色半臂襦裙的女子正朝他莞尔一笑,头上簪了一对洒金珠蕊桃花步摇,一半秀披散在身后。一双杏仁眼通透水亮,像是玉碗里慢慢化开的一捧新雪,让人难以自拔。 沈北阙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分明就是他晕倒之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 “你是?”沈北阙一开口,只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叶安然端过一杯温热的水,慢慢的扶起他,递至唇边:“慢点喝。” 待他喝完一杯水,这才觉得好了点。 “我叫叶安然。” 沈北阙点点头,语气有些生硬:“沈北阙。” 叶安然见这人气质孤冷不同于风宸——风宸的冷像是天山顶上的那一抹永不化开的冰雪,清冷孤寂;而沈北阙的冷,则像是寂寂黑夜里的那一抹落在窗前的白月光,带着肃杀与黑暗。 这是一阵“咕咕”叫的声音响起,叶安然愣了愣,旋即噗嗤一笑: “是我忘了,你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说着就起身,替沈北阙掖了掖被子,道:“你等等,我那儿熬了蟹肉粥,我去给你取过来。” 后者点点头,看着叶安然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阳光下,女子的背影像是闯入他心房的那一抹暖阳,久久不散。 沈北阙素来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叶安然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大碗蟹肉粥并几样开胃的小菜被叶安然端了进来。 叶安然用青花瓷小碗盛了一碗,坐在他身旁用勺子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粥道:“呼延公子嘱咐了,说你刚刚醒的时候,不能吃太多,只能少食多餐。” 清香四溢的蟹肉粥徐徐的冒着热气,随着叶安然手里的动作翻滚着。 叶安然舀了一勺粥递至沈北阙的唇边,道:“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如何。” 沈北阙张开薄唇,一口温热的粥伴随着蟹肉的软滑入了口,只觉得心头都是烫贴的。 “很好吃。” 得了眼前这个眉眼如刀刻的男人的一句夸赞,叶安然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喜欢就多吃点。” “嗯。” 男人浅浅一笑应下,屋内气氛大好。但是在屋外,隔了一扇门的苏九祸默默的啃着春卷道: “好想吃啊。” 一旁的柳韵语同样点点头。 一碗粥露了底,叶安然担心男人吃不饱,又给喂了一碗才起身收拾东西。 身后,沈北阙道: “用百宝丹一丸,研成粉末用酒敷一下手。” 叶安然愣了愣,背对着男人,嘴角孩子般的一笑:“是,知道了。” 原来现在才三月初,这山里头的河都结了冰还没有化全,别说螃蟹了,连鱼都不见几条。叶安然为了给沈北阙治伤,愣是连续三天独自一个人夜半出去敲冰捉蟹,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