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欢爱酣畅淋漓,关初月直到出了酒吧腿根酥麻酸胀的感觉还依旧强烈。 秦卓敞开他的黑色翻领羊毛大衣把她抱在怀里裹着,她非常老实地在秦卓大衣里缩手埋头。 关初月没办法不老实,她实在没力气自己走,估计她现在就一副被吃干抹净的模样。 刚才拿外套时,酒保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就差没友好提示“酒店出门右拐”。 外面正在下雪,初雪过后这几天断断续续都有雪花飘落,只是不算太多,太阳出来后薄薄的积雪就立马化开,城市寻不见半点银装素裹的样子。 下雪天路面湿滑容易结冰,街上的车辆排起了长队,秦卓叫的车也堵在了路上,司机打来电话说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 秦卓低头瞧了眼她为好看露出来的一截白皙脚踝,再叁向司机要求尽量快点。 关初月猜秦卓应该是怕她冻着,虽然她并不觉得冷,但还是感激地仰头给了他一个飞吻。 她并不是体质好天生不怕冷,而是这么多年要风度不要温度被冻习惯了。 关初月这辈子有两个执念,第一是让妈妈过上好日子,第二就是爱美。 高中的时候校领导们像裹脚布缠了小脑似的,强制要求所有女生都剪前不过眉,后不遮领的齐耳短发,美名其曰女生留长发影响学习。 关初月想不通校领导从哪得出的狗屁理论,她身为年纪前叁,一直留着一头亮丽的长发。 她当时死也不肯剪,那些宣称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们把专制思想和形式主义奉为圣旨,威胁她如果不剪就会被学校开除。 “要么美要么死”对于关初月来说不只是一句口号,而是她痊愈不了的心理疾病,所以她宁愿被开除也不剪头发。 这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妈妈甚至都在帮她准备转学事宜了。 但学校最后还是舍不得她这颗冲击庆北大学的好苗子,让她在家反省两周,再写一份检讨,然后就默许她不用剪头发了。 因此她在学校一战成名,还有女生在她课桌里放了一张画着蒲公英的明信片,后面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勇敢的女孩,永远美丽。 蒲公英的花语是勇敢不畏,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对外貌病态般的执着。 关初月脑子想到花,鼻子竟然真的闻见了花香,她回过神才看到一个老奶奶推着小车在酒吧门口卖花。 老奶奶的手拉车像是人们去菜市场买菜时用的那种,车身是正方体形状的牛津布袋,上面还印有某洗衣粉品牌的logo。 布袋里一朵一朵的红玫瑰插得整整齐齐,全是散装的,有人要买了老奶奶就用纯色牛皮纸帮他们包起来。 不少小情侣围过去买花,秦卓好像也注意到了那边,他搂着关初月朝卖花的老奶奶方向去。 “诶,你干嘛!”关初月拦住秦卓。 他该不会想送她玫瑰花吧?千万不要啊!搞得像一对情侣一样。 秦卓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他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自嘲般地扯出一个笑容,“没干嘛,我刚刚糊涂了……” 他的后半句更像在自言自语,关初月没太听清。 不过她知道秦卓没有要送自己花的意思就安下了心,所以没有再追问他说了什么,更没有发现秦卓的面色越发难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