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欲掌控。 可里德尔已经太久没有接近她了。 二十四年,或是二十五年? 太久太久了,久到曾经那些抵死缠绵都变得像是梦境里的泡沫一般,又愉悦,又朦胧,那些黑夜里的呜咽与呵喘,交融的体液,互相触碰的灵魂,她的丰沛,甜美,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幻影,亦或是他的想象? 不,不是想象,他真真切切拥有过她,平庸的她,愚笨的她,天真的她,澈蓝的她,无论怎么被欺负都能简单哄好的她,哪怕是被不顾一切地欺凌,被占有,被圈进烙锁,被打上印记,被从里到外地撷取掠夺,榨出一捧又一捧的泪液,欢悦的娇弱的祈求,所有如梦似幻的片段,曾被万寻不得的男人无数次取出回味,他们之间的缠绕,缱绻,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 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她,不管用什么方式,卑劣的本性,嗜虐的欲望,哪怕低声下气,做一个所谓“情人”,也好过千万次午夜梦回从一遍遍失去她的漩涡中惊醒。 拥有利亚十五年,失去利亚二十五年,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小姑娘,就占据了他四十年人生,若是当初没有那么放纵她,若是他能够再小心一些,是否就能够尽早解决这种已经入骨的牵绊,或许在某个拥有她的瞬间,他会开始厌烦,开始不耐,开始想要丢弃她,或许他会付诸行动,斩断这般不正常的占有欲也未曾可知。 可哪有什么后悔药。 他甚至连挽回她消逝的躯体都做不到。 那就这样下去吧,总归是找到了,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继续将她占为己有,吞吃入腹,这点耐心还是要有的。 里德尔看着一身淡粉色丝绸吊带裙的女人身姿绰约消失在他视线中,再下楼时已经换了身黑漆漆的长袍子,旧时代的尖帽戴在她头上显得又死板又不伦不类,金发雪肤全隐藏在纯黑的伪装之下,她确有一双美艳撩人到极致的蓝眸子。 懒洋洋地望向他时,万般躁动涌上心头,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因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他总是对这双眼睛有无限的耐心和容忍。可能从第一次这双湛蓝里染上透明的晶莹的嗔怒的慵懒的——来自于她的意欲,都是最好的瘾品——从那时候开始便成了这样,不自觉地接受她的天真渴求,并把她想要的所有都回馈给她。 目送着她出门时,黛莉娅突然停住,回过头来,扯着他领口下拉,迫使男人不得不微弓着腰,问询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下颌尖就被印上了个温软的吻,她整了整被自己揪乱的衣料,随口说了句,“在家等我。” 而后俊美的黑发男人笑了笑,“好。”M.xiAPe.cOm